r>    他们北上了上京城,不过他们很聪明的用粮食贸易的借口来引得黄台吉回避。

    济尔哈朗出面后,也没有答应所谓的粮食贸易问题,而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打发了他们。

    躲避了黄台吉的审视,他们便乘船从上京城南部的松花江顺流而下,汇合进入黑龙江后,便一路流向北方。

    等他们抵达奴儿干城时,已经是八月二十五日了。

    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郭桑岱当即派人乘船南下,把消息发往了镜城。

    不过,在他们消息发往镜城的时候,北京紫禁城却如例召开了一场常朝。

    “贺——”

    “万岁……万岁……万万岁……”

    “浑……啪!”

    贺礼声与净鞭声同时在皇极殿广场上响起,而让百官一个月未曾见一面的朱由校,也在九月初一这一天再次出现在了百官面前。

    似乎是在齐王重整朝纲开始,朱由校整个人也变得愈发懒惰了起来。

    泰昌元年时他每日常朝,而天启元年开始变三日一朝,七日一朝。

    到了天启二年开始,便十日一朝,而天启三年开始变十五日一朝。

    到了天启五年开始,朱由校连十五日一朝也开始嫌多了起来,直接一月一朝,而这个规矩已经立了快三年了。

    往日的常朝,实际上都十分平淡,不过今日的常朝气氛却有些古怪。

    伴随着四司京察展开,大批官员落网,而燕山官员也开始占据庙堂之上的诸多官位。

    由于恩科出身,他们大多都是处于九品到七品之间,而这其中,都察院的巡查御史,以及六科的给事中,还有天下一千六百余县的上万正官都成为了他们的舞台。

    地方倒是好说,但在北京城这庙堂之上,一些事情便难以避免的开始发酵了。

    “万岁!臣吏科给事中金铉上疏,弹劾吏部尚书崔呈秀在吏部大肆安插亲信!”

    “无稽之谈!”

    清晨的朝堂,伴随着燕山官员金铉的弹劾而火药味十足,阉党官员更是直接回怼对方。

    “万岁!那吏部之中藏污纳垢,天下文臣两万三千余人,一下子被京察打掉两千多人,还不足以说明吏部的选拔有问题吗?”

    金铉上前一步,言辞诚恳,而阉党那边的吏部左侍郎刘廷元则是站出来讥讽道:

    “吏部不过是根据官员在地方功绩而提拔官员罢了,难道李给事中认为这些被打掉的官员都是不办事的吗?”

    “自然!”金铉毕竟初生牛犊,不懂得庙堂之上言辞的恐怖。

    他这边承认,那边刘廷元便对高台上的朱由校作揖道:

    “万岁,吏部主管选拔,而京察已经有六年没有主持,六年期间,官员腐败一直是靠都察院和六科,锦衣卫来纠察。”

    “眼下李给事中之言也说明了,那些此次被纠察的官员都是贪官污吏,不办事情的佞臣。”

    “然而佞臣最善于欺上瞒下,因此吏部选拔官员时,他们最善于伪造功绩,而这点,本该就是六科和都察院、锦衣卫该纠察的事情。”

    “明明是他们纠察不及时,怎么能怪罪到没有纠察权力的吏部呢?”

    “万岁,臣请万岁将纠察之权调归吏部!”

    “臣请万岁将纠察之权调归吏部……”

    刘廷元的咄咄逼人让金铉语塞,而阉党乌泱泱的附和跪下之举,更是让齐王党和东林党头疼不已。

    齐王党魁首的顾秉谦,和第二号人物毕自严,都随着朱由检巡视渭北去了,眼下还在延安府境内,而顾秉谦和毕自严离去后,齐王党内的三号人物便是户部左侍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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