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坊修建时特意修建了火墙和火炕、壁炉,因此刘兄台需要注意,每日回家时,需要为壁炉加煤。”
说着,书吏带他们前往了正屋,给二人介绍和示范了一下壁炉和火炕、火墙的作用,并且提示了一下安全隐患。
例如要检查烟囱,如果没有烟囱堵住了,那很有可能会中毒,另外就是防火的问题,煤堆要放在柴房里。
此外还有加煤的方式,以及不要把门窗紧闭太死的种种问题。
末了、书吏成功点燃壁炉,而壁炉燃烧之后,虽然三人暂时还感觉不到太温暖,但看到火后,身上的寒意也被驱散了不少。
“北方各省中,眼下听闻山西、陕西、辽东和北直隶等一京三省之地已经有官吏坊了,其余河南、河西等地应该也在修建。”
“二位前往之地若是有官吏坊,那大概也有这些东西。”
“不用太过担心煤的问题,平日里官吏们的煤票大多都有三百个蜂窝煤,到了冬季会额外拨发三百个。”
说罢,书吏看了看二人,并继续道:
“如此,便是官吏坊内的大部分规矩了,二位只需要牢记便可。”
“多谢兄台……”听到书吏的话,两位儒生也知道书吏要离开了,于是连忙作揖躬身。
“二位后会有期……”书吏见状作揖回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小院,临了出门时还不忘带上院门。
二人看着他离去,随后不免发出感叹道:
“人说朝廷刻薄官吏,眼下看来,这若是考上了恩科,哪怕是为吏,也比大部分人过的好多了。”
感叹之人是姓刘的儒生,他家境虽然和贫寒不搭边,但也仅限于饿不死,冷不到的程度。
面对眼下官吏坊的厚待,他不免四下摸了摸正屋之中的家具:
“皕亨,幸亏你劝我来考恩科,不然凭我家中十余亩薄田,哪怕再寒窗苦读数年,考上个举人,也不一定能享受如此。”
他的感叹被旁边阎姓儒生听到后,对方便提醒道:
“仲山,你我已经考上恩科,日后便是大明的官吏。”
“眼下朝廷待伱我如亲子,万不可在日后误入歧途。”
“哈哈!皕亨你放心吧,吾必然不会,更何况我不过勉强考了一个丙等成绩,恐怕也不会有人来行贿我。”刘姓儒生笑着回应,并打趣道:
“倒是你阎皕亨,这次考了一个甲等,恐怕名字会出现在吏部或者齐王殿下眼前。”
“我倒是没那么在意。”阎姓儒生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只想做个好官,对得起百姓和朝廷……”
“倒也是……”阎姓儒生的话让刘姓儒生也忍不住唏嘘了起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热,他们二人解开了自己的棉衣,顺带感叹了一句:
“也不知道你我能在这官吏坊内住几日,又会被派往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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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应元……”
当官吏坊的学子们还在唏嘘时,马车已经驶进北京西城的朱由检正在处理奏疏,而他手中拿着的,则是前两日恩科录取的文册。
朱由检为了不放过任何人才,对于每年科举、以及每年官吏任免,恩科等文书都会亲自看一遍,以免溜了什么人才。
今日的他如往年一样,不过他没想到他连第一页都没有看完,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北直隶通州阎应元,年十九,六科成绩甲等,策论甲等】
“倒是考得不错。”
朱由检用朱笔将阎应元的名字圈了起来,而坐在旁边的王承恩瞥见这一幕,也知道这人要得到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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