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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往年圈出人名的举动并不多,没想到今年恩科文册才打开就圈了一人。
“保定县的典吏还没有人选对吧?”
朱由检抬头看向了陆文昭,而陆文昭闻言则是连忙找出这个月的吏部官员任免文册,翻了翻后才点头道:“还没有人选。”
“嗯……”朱由检低下头,提起朱笔就在阎应元背后用朱笔备注了保定县典吏。
他接着继续往下,只是看了上千人名,都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不等他处理完,马车就停了下来,而马车外也传来了曹变蛟的声音:
“殿下、到府了。”
“嗯……”听到这话,朱由检用手在文册上折了一个角,然后合上放好后,才起身下车。
陆文昭和王承恩陆续下车,护着朱由检下车后,一行人便见到了站在门口风雪中的杨如是、杨媛爱和李定国等人。
“殿下千岁——”
三人连同拱卫齐王府的宛平营兵马高声唱礼,而就近王府也有不少人探头出来看着齐王府的声势。
许多藩王这几年都没有离京,都在等着朱由检下达就藩的令旨。
前些日子他们总算听到了交趾的军队开拔旧港,准备前往小西洋的消息,因此参与就藩的许多藩王又开始上疏请求来京城等待就藩。
“真有气势……”
福王府门口,看着远处的朱由检回来,朱常洵话里的酸味都快把福王府的护卫给熏死了。
似乎在发现朱由校和朱由检都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后,朱常洵便大胆了不少。
他虽然还将幼子留在洛阳,但妃嫔什么的却接到了京城。
不仅如此,似乎是察觉到了长子的懦弱和自己有关,因此他心一狠,直接把朱由渠丢到了燕山第十三学府中,从零开始学习。
这一学估计得有六年的时间,不过朱常洵也不在乎。
毕竟在他这种战略白痴看来、明军六年能不能打下所有就藩地还是问题。
“齐王殿下消瘦了不少……”
“也变黑了不少……”
“让人晚上送份礼单吧……”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选妃……”
百王府中,关于朱由检的讨论络绎不绝,而回到齐王府的朱由检却没有那么多心思。
他对杨如是和杨媛爱颔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随后便看向长了不少个子的李定国,走上了台阶,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道:
“如何?这几个月又看了几本兵书?学了多少经世之道?”
对于李定国,朱由检一直在好好培养,不过他年纪太小,而且朱由检自身事务繁忙,所以大多还是采取放养的教育方式。
好在李定国比较争气,或许是看过了陕北饿死人的一些惨状,李定国学习倒是很用功。
朱由检前往陕西的时候,这小子就担心自己家乡,吵着闹着想要跟着去,不过最后还是没拗过朱由检,被他丢在了京城。
朱由检南下的日子里,尤其是在延安的日子里,李定国基本上每日都要写信。
不过他的信,朱由检也只是草草看了看,毕竟陕西那边太忙了。
“自然是看了不少!”李定国声音还挺大,没大没小的模样让杨如是瞪了他一眼。
李定国平日里不怕说说笑笑的朱由检,倒是对杨如是怕得要死,有一种姐姐对弟弟的血脉压制。
被瞪得缩了缩脖子,李定国稍微收了收声音,然后才对朱由检担忧询问道:
“殿下、延安还好吗?”
“……”一句话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