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三人。

    都察院官员负责问罪,刑部官员负责记录,大理寺官员负责定刑,整个流程简洁明了。

    孙传庭走上衙门会堂,不能坐,只能身着布衣站在中间。

    在他走进来后,都察院的官员们便按照这几个月收集的罪证询问孙传庭:

    “孙伯雅,汝有三罪……”

    “其罪一,汝知士绅有罪,何不上报三司,而是独断独行,擅自杀害李贡生等人?”

    “其罪二,士绅虽有罪,汝又为何擅自抄家?”

    “其罪三,私自调动拱卫营,汝可曾想过后果?”

    都察院派来的都是顾党官员,而顾党官员又归周延儒节制,因此周延儒算是给了孙传庭面子,只给他定了三条罪,不然按照他的作为,恐怕不少于二十条。

    “孙伯雅,请自辩吧……”

    周延儒看着堂上孙传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孙传庭也作揖回了一礼,随后才道:

    “其一,上报三司来往最少十日,事情拖延恐生变,而吾持尚方剑,下令斩杀李贡生等不法士绅并无不可。”

    “其二,士绅有罪,罪可株连三族,既然株连,自然要抄家。”

    “至于罪三,调动拱卫营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因在于成都兵马司、衙役腐败所至,若调动他们,必然有人通风报信。”

    孙传庭一一辩解,看得出经过四个多月的休息,他恢复了不少心神,不似往日颓废。

    只是面对他的自辩,都察院官员还是需要进一步询问定罪:

    “三条虽有理,却法不容情,若是朝廷大臣如汝一般独断独行,那规矩还有什么用?”

    “倘若谁都不守规矩,那朝廷岂不翻天?”

    说到这里,都察院官员转身对周延儒作揖:

    “主审,下官以为,孙传庭虽没有逾越,但并没有按照朝廷的规矩行事,行事僭越这一罪难逃。”

    说罢、都察院官员坐回位置上,而周延儒也看向大理寺官员,按照流程问道:

    “行事僭越,按照大明律如何定罪?”

    “按照《吏律》,擅为更改变而乱成法,应当定死罪……”大理寺官员作揖回应,但他紧接着说道:

    “然,孙伯雅在朝为官颇有功绩,而此举又全系百姓,加之近来四川全省百姓求情,应当降罪量刑。”

    “我等六人商议,应革去官职散阶,下放为民。”

    大理寺的人是燕山派的人,他们看孙传庭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哪怕杀不死孙传庭,他们也要让孙传庭吃吃苦头。

    他们去了孙传庭的官职散阶,孙传庭虽然人没事,但两个散阶一去,便再无俸禄了。

    “这……量刑过重了吧?”周延儒皱了皱眉,他是想保住孙传庭散阶的。

    “已经从轻定罪了……”大理寺官员没有退步,而是坚持开口。

    如果成德在,他们或许会受制成德而不得不屈服,但眼下成德不在,燕山派也无须给其他党派面子。

    “孙伯雅,你还需要自辩吗?”

    周延儒瞥了一眼陆李永贞,温体仁,发现二人没有一人开口。

    显然,这个处理他们二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唯一脸色有些难看的便是陆文昭,但眼下毕竟是六司会审,而大理寺的燕山官员也没有说错,他虽然难受却也挑不出毛病来。

    周延儒不会定罪来背黑锅,因此他把这个问题交给了孙传庭。

    以他对孙传庭性格的分析,不出意外的话,孙传庭会认罪,因为多站在这堂上一秒,便是对他多一秒的侮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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