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时辰两刻钟的时间就处理完了所有奏疏,比预计快了两刻钟。

    “殿下、万岁已经在等您了……”

    “知道了,着甲吧,”

    王承恩在朱由检放下最后一本奏疏的时候站在寝宫门口作揖,而朱由检也对其回应。

    见朱由检这么说,王承恩便带着四名宫女走进殿内,而朱由检也起身平举双手,任由宫女们为他着甲。

    看着甲胃的一个个部位被锁死绑好,朱由检也感叹着说道:

    “这甲胃差不多四年没穿了,许久不穿,倒是感觉轻了许多。”

    “殿下长高了不少,这甲胃奴婢让人特意增了甲片,重量比之前要重,应该是殿下力气又大了的缘故。”王承恩一边为朱由检着甲,一边笑着解释。

    没有棉甲和锁子甲,仅仅身上这件罩甲,朱由检没有感觉到多少安全感,或许是因为击发枪研制成功的缘故。

    摸着身上的那鱼鳞甲片,朱由检有些不舍:

    “我当年便是穿着它横扫山东河南的白莲教叛军,穿着它打的建虏,穿着它打的两次扫北之战。”

    “也不知道日后还能穿它几次……”

    “只要殿下想穿,随时都可以啊……”王承恩听不懂朱由检话里的意思,而朱由检笑了笑没有解释。

    后装击发枪一旦装备,登陆历史舞台,那不管是什么甲胃都挡不住它,矛盾是相互依存的,如果任何甲胃能防御火枪,那甲胃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当然,那是对于敌人来说,对于明军来说,甲胃退出历史舞台是必然的,但不能一下子退出,而是要慢慢退出。

    明军需要面对的地形很复杂,面对复杂地形的军队,还是需要穿戴一定甲胃的。

    第四版蒸汽机已经出现,明军也可以大规模装备轻型的胸甲了。

    在面对巷战的时候,尽管明军火力强大,但穿胸甲和没穿是两个概念。

    朱由检从戚继光的兵书里学到的,首要就是保护士卒的生命安全。

    一个胸甲对于大明来说、对于朱由检来说,也就是内廷一顿饭的价格,但对于士兵来说,它是避免他们在这个时代短兵相接时候的第二条生命。

    断手断腿没事,只要人活下来,朝廷会给他们安排就业岗位,这点不用担心。

    可如果人死了,那朱由检节省再多也没有用。

    上战场的士兵都是百姓的孩子,他们也有爹娘、也有妻女,与朱由检本质没有区别。

    用农村孩子的性命来保证国家的强大,这本身就很不公平,如果他连一点最基本的仁爱之心都没有,那便白白浪费了他前世的记忆和经验。

    “今年以来阵亡多少将士了?伤残多少?”

    朱由检对王承恩询问了起来,而王承恩听到后,稍微愣了一下,之后便想了想,但还是想不出具体,只能大概说道:

    “小西洋那边应该是阵亡六千左右,伤残三千左右,瀛洲那边阵亡了两千多,伤残一千多。”

    “还有旧港、南州、交趾等镇压游击叛军的南军都督府将士,大概是阵亡了四百来人,伤残了五百来人吧……”

    王承恩的话里充满了“应该、大概”这种模湖性的词汇,显然他也不是很关注这些。

    或许在他们看来,死亡的士兵只是一串数字,而他们关心的原因是因为朝廷需要为这个数字支付抚恤银和抚恤田。

    朱由检根据王承恩的表情而联想,事实也证明他想的没错……

    “算下来,今岁正月以来,不过四个月的时间,国朝就阵亡了一万人左右,伤残了接近五千人。”

    “户部那边应该在头疼抚恤银和抚恤田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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