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和好如初了。

    讨论来讨论去,所有人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在这个局面下,谁都不能安心。

    内阁大臣、六部尚书、五军都督……

    这些位极人臣的人,在百姓和大部分官员看来,已经爬到了极致。

    然而他们却因为朱由校和朱由检的随便一道圣旨,随便一道令旨而担惊受怕,四处奔波,说不定哪天就要被朱由检抛弃而告老还乡。

    在他们看来,朱由校和朱由检应该是大明朝最安心的人。

    然而事实也并非如此……

    “两千八百二十五人,一百零九万亩耕地,还有各种财货折色后二百三十二万两金银……”

    在顾秉谦等人忧愁的时候,朱由检也坐在长春宫内看着刑部发来的奏疏和处理结果,以及查抄结果。

    “这么多金银,朝廷倒是能缓一口气了。”

    朱由校坐在朱由检的旁边,撇过头来看了一眼奏疏内容,有些感叹。

    “算下来,他们每个人贪污了八百多两银子,为了这么点银子而搭上三族,这也真是……”

    朱由校摇了摇头,而朱由检闻言却有种自家哥哥有点不食肉糜的感觉,不免开口说道:

    “八百多两银子也不少了,哥哥可知北京外城一个力夫需要多少年能赚到八百两银子?”

    “这……”朱由校迟疑了一下,他还真的很久没有了解这些了,只是听说大旱结束后力夫工钱上涨才觉得这八百两并不多,因此皱眉道:

    “百姓自然不如官员,但八百两银子,顶多也就四十年吧……”

    “不止,得八十年!”朱由检摇了摇头,随后才道:

    “哥哥你许久没有逛逛京城了,眼下民夫的工钱虽说因为大旱结束而上涨,但不过涨回到了天启六年的水平罢了。”

    “这还是京城的力夫,若是偏远一些,诸如云南、贵州此类地方,哪怕是民夫,也需要不吃不喝两百年才能赚到这八百两银子。”

    “民夫和力夫,已经是各地收入不错的百姓了,实际上许多百姓的工钱,依旧在五文到三十文之间。”

    朱由检这话让朱由校愣了愣,他没想到京城的工钱上涨,却只是涨回到了天启六年的水平。

    “如今物价如何?与天启六年相比……”朱由校踌蹴的询问,而朱由检听闻提问也不免有些沉默。

    民间的物价如何?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但很可惜的是,眼下的物价比天启六年约涨了三成,而百姓收入却一文不涨,反而下降了。

    “涨了约三成,其中有各方原因,诸如大旱、金银流入等各种问题。”

    朱由检说到了金银流入,这个经济问题,或许朱由校搞不懂,许多大明官员也搞不懂。

    即便把毕自严拉过来,毕自严自己也搞不懂,而朱由检则是最懂这个问题的人,而这个问题也是他的问题。

    从天启元年至今,海外涌入大明的金银接近两亿,而大明市面流通的金银数量也不过二三十亿两。

    这些金银怎么涌入大明的?朱由检比谁都清楚。

    可以说,朱由检以一己之力,把原本白银紧缩的大明,搞成了眼下略微滞涨的大明。

    他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才早早的开始储存金银来铸币。

    只是,随着大明和南次亚大陆的战争爆发,源源不断流入大明的金银成为了让朱由检头疼的存在。

    之前是黄金多而白银少,但眼下白银也多了起来。

    这些金银不用,对于大明是损失,对朱由检更是损失。

    正因如此,朱由检才终止了原本全国官学,随后户籍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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