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银行突起,发放金银的全国一次性战略,而将战略改为了一省省推进的模式。
“眼下北直隶的户籍统计还在继续,我预估会在年末结束。”
朱由检看着朱由校交代,并且继续说道:
“今年参与恩科和科举的学子,人数量大概在三十万左右,人数少了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这三十万人中,只要能选出三万人,那我朝官员数量依旧是正增长的状态,而落考的人则是会被官学司吸纳为教习。”
“北方除去山东外,其余四省四府的纸面男丁数量是一千二百余万,臣弟估计四省入学的学子数应该不到三百万人。”
“今岁大概需要十五万教习,朝廷的支出也会对应的增加二百六十万两支出。”
“教习加上官员,一共是十八万人,朝廷应该会新增不到三百万两银子支出。”
朱由检把事情都挑出来告诉朱由校,而朱由校闻言却笑道:
“户部的奏疏我看过了,他们估计今岁能结余七百多万两银子,弟弟这三百万两加上诸如环卫等局的支出,也不过就是四百万两不到罢了。”
“朝廷还能结余三百万两,况且黄龙让人运来的那几千万两金银不是也快运抵天津了吗?”
“国朝之中有弟弟,吾心甚安。”
朱由校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似乎整个大明朝都在蒸蒸日上,已然迎来了盛世。
不过谁都清楚,大明朝底下隐藏的内部矛盾并不少。
眼下的盛世情况,是朱由检用战争和各种政策缓解了一些民生矛盾而迎来的。
一旦面对更严峻的情况,朱由检无法再缓解新矛盾的话,那大明依旧还是要显露颓色。
内要赈灾治腐,外要开疆拓土……
朱由检但凡出错一步,或者少看一眼民间,那大明这艘船依旧有沉没的风险。
那几千万两银子是多,地方库存的上千万石米麦也很多,但大旱的威力,朱由检已经体验过一边了。
如天启六年的他一样,当时他以为大明年入六千多万石,两千多万两银子,那大旱虽说艰苦些,却也能过得下去。
结果显示啪啪打脸,贪官污吏在挖墙脚,大旱导致北方绝收,南边官员也偷拿偷取。
以为分了田地,百姓拿了好处,家里就有余粮,哪怕朝廷不赈灾,百姓也能挺过这三年的第一波大旱。
谁能知道下面的人为了贪污,连脸皮都不要了,朝廷减了的税他们要收,朝廷没减的税他们更要收。
陕北民变前,朱由检以为的陕西是百姓家家有数千斤余粮,艰苦一些便能渡过三年大旱。
结果民变后,现实才告诉了他,陕西那数百万百姓,是连够吃一年的米麦都没有。
如果没有陕西、山西的贪官污吏,眼下老奴和黄台吉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朱由检本来要对付建虏的计划被这一场民变击溃,硬生生延迟了三年。
现在三年过去,第四年也过去了五个月,朱由检只剩下两年零七个月的时间来覆灭建虏。
这次的机会他抓不住,就只有等十几年后了。
一场波及北方的六省大旱就足够让明金之间攻守易形,原本及及可危的建虏多了三年发展时间,眼下都已经靠着马铃薯和红薯实现了自给自足。
再不插手,恐怕到时候就是黄台吉带着恢复了一口元气的金军马步兵在大明关外驰骋了。
教训就在眼前,朱由检必须先安外,才能在接下来治内。
想到此处,他看向了朱由校,深吸一口气,目光坚毅道:
“哥哥,我准备明年正月准备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