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朱由检不假思索道:

    “我会让御马监调拨国帑的二百万两白银给户部,户部用这笔银子,从各省分别购粮北运吧。”

    说罢,他看向毕自严:“这应该够补贴辽东了吧?”

    “够了……”毕自严点头应了应,而朱由检则是将目光放向了孙应元: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具体的行军图我会在战前发给诸部,北伐的时间暂定明岁六月。”

    “末将领命……”孙应元先是应下,随后又带着几分担忧道:

    “殿下,刺鲁卫(上京)等地,全年只有三月到九月没有积雪,六月出兵会不会太晚了一些?”

    “四个月的时间,足够灭虏了。”朱由检自信满满的回应。

    “是,那末将没有疑虑了。”孙应元回应,之后闭口不语。

    比较他,朱由检在下了令后有扫视了一眼殿上诸将,然后才道:

    “这一战先灭建虏,至于北虏不过跳梁小丑,日后择一偏军,足够扫灭。”

    “殿下千岁……”听到自家殿下自信满满的话,尽管诸将都觉得有些过于夸张了,但还是老实应了下来。

    “行了,各自退下吧。”朱由检端茶送客,而诸将也纷纷起身,对皇帝作揖。

    “臣等告退,万岁万岁万万岁……”

    “去吧。”朱由校心思不在诸将身上,而是在于赋税上。

    他毕竟是封建王朝的皇帝,对于文臣和武将有着天然的不信任感。

    眼下他信任武将是因为他知道,自家弟弟在,武将就不可能搞出什么祸事。

    可武将他能依仗朱由检,但文臣却不能,因为这帮子人连自家弟弟都骗过许多次。

    朱由校的表情不好看,这点孙应元和诸将都看出来了,对此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想法,而是起身退出了孟夏宫。

    待他们退出后,朱由校便侧头看向了朱由检,而朱由检抿了一口茶,随之放下茶杯,紧接着才看向毕自严道:

    “你也出去吧……”

    “万岁,臣告退……”毕自严闻言,连忙起身,对朱由校行礼。

    朱由校没有直接示意他出去,而是晾了他数秒,随后才摆手示意他出去。

    毕自严见状,再次深深躬身回礼,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宫殿。

    亲眼看着他走出,朱由校当即转头看向朱由检,那表情中的疑惑尤为明显。

    对于朱由校的明显,朱由检直接说道:

    “我此前和哥哥说过,我大明的田地,只要剔除杂项和丁税,然后按照田赋十赋一就足够让百姓安居乐业,人丁兴旺。”

    “眼下我大明田地八亿七千余万亩,南北亩产不同,但即便取其中,也能总产十二三亿石,朝廷轻轻松松便能取到上亿石田赋。”

    “眼下贪官污吏全凭杂项在隐晦受贿、贪污。”

    “张太岳的“一条鞭法”虽然简化了税收种类,但是没有规定杂项总量,使得上下官吏可以随意增加,岁岁不同,小民茫不只何谓。”

    “可弟弟不是剔除了十数种杂项吗?”朱由校皱眉,不解的反问,而朱由检却摇头道:

    “眼下我朝依旧有七种大税,二十九种小税。”

    “二十九种小税里,又有二十二种涉及杂项,原本杂项三十六种,针对各行各业。”

    “地方官员贪墨时,被盘剥的也是各行各业的百姓。”

    “只是朝廷剔除十四种杂项后,虽说惠利了一些行业的百姓,但贪官污吏失了这部分的利,便要从其他地方加回来。”

    “这么一来,小部分百姓的压力减轻,但大部分百姓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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