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明发展到晚明,许多百姓都不愿意留胡须了,但作为官员,胡须还是必须留的。

    曹文诏的年纪,不可能剃了胡须,因此领兵的人显然不是曹文诏。

    “有些麻烦了……”

    黄台吉和曹文诏、贺世贤他们都交过手,熟悉曹文诏的打法,因此他胸有成竹。

    谁曾想眼下来的不是曹文诏,而是另一个人。

    在不清楚对方打法的情况下,黄台吉不愿做先手来发动进攻。

    “管他是谁,砍杀了便是。”

    “明军疾驰而来,必然没有携带火炮,短兵相接,鹿死谁手未可知。”

    莽古尔泰作势要拔刀,却被黄台吉拦住了:

    “不用管他们,先派蒙古八旗渡河,我们的目的是突围,不是死战。”

    “这里地貌狭窄,他们两万多骑兵施展不开,不用担心他们冲阵。”

    黄台吉的一番解释,让莽古尔泰点头收刀,同时他也转头对阿巴泰吩咐:“让蒙八旗分兵一万人渡河。”

    “是!”

    阿巴泰瞥了一眼矮丘上的曹变蛟,便吩咐人准备渡河去了。

    自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曹变蛟的观察下,而面对黄台吉的埋头突围,曹变蛟选择了放任不管。

    “小曹将军,建虏的前军要渡河,我们不管管吗?”

    羽林卫指挥使张垚询问曹变蛟,然而曹变蛟却摇头:

    “前军突围没用,道路两侧延边数个石堡,阿喇山城四周还有不少兵马火炮,区区万余蒙古游骑,哪怕是无法突围就要死在这北山之中。”

    说着,曹变蛟低头看了一眼时辰:“算算时辰,叔父应该已经带着兵马南下了,建虏就更不可能突围了。”

    曹变蛟准备稳打稳扎,配合自家叔父一起合围建虏,并不准备轻敌冒进。

    黄台吉在等他出手,他也在等黄台吉出手。

    只是这样的等待中,天色渐渐开始暗了下来,并且四周气温也开始下降。

    明军的塘骑策马返回阵前,马匹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出白雾。

    “回禀总兵,建虏后军有大量妇孺,数量不下十万,队伍拉长数十里。”

    塘骑小旗官在阵前回禀,胡须上满是呼吸后被冻住的冰渣。

    他的话让一些明军将领意动,一名千户不由上前作揖:“小曹将军,不如袭杀建虏后军妇孺如何?”

    这名千户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曹变蛟。

    曹变蛟感受他们的目光,也心知他们是为了赏银。

    建虏的首级价格虽然下降到了三十两,但要知道建虏的妇孺也是算作首级的,不然此战也不会被称为犁庭扫穴。

    不下十万的妇孺如果斩杀,那仅仅赏银就能到手三百万两银子,眼下的两万骑兵,每人能分一百五十两,这谁不心动?

    曹变蛟也心动,因为明军的斩首是按照集体算的,主将是可以到手一成赏银的,也就是三十万两。

    可是心动归心动,曹变蛟更清楚,自家殿下要的是彻底覆灭建虏,而不是只为了一些妇孺。

    因此,曹变蛟皱眉呵斥起了千户:

    “击败建虏的主力,那十万妇孺便是引颈待戮的羔羊。”

    “可若是为了十万妇孺而放走建虏主力,你我都担不起这个罪责。”

    说罢、他转头看向明军的诸多将领,不顾他们难堪的脸色,继续呵斥道:

    “传令全军,不得袭扰建虏主力和妇孺。”

    曹变蛟呵斥了诸将,但是也清楚,妇孺不能袭击,但有一样他们可以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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