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进城里了。”
和朱慈燃交谈的花农大声开口,这引起了朱慈燃的兴趣。
因此在挤进城内后,他们没有离开,而是把车推到了兵马司岗亭的后面,坐在车上看起了城门不断涌入的花农。
即便是冬季,即便只是一个城门口,但运进城内的鲜花还是络绎不绝,让人眼花缭乱。
芬香扑鼻的鲜花被一担担、一车车的带进城里,的远处就是热闹的花市。
花市整体是用水泥混凝土和部分木质干架搭建起来的,整体呈“口”字,将里面的花市圈起来。
外面作为围墙的房屋都只准许有两层三丈的高度,在如今的这个时代,朱由检并没有因为水泥的产量在提高而催生一大片高层建筑。
在他看来,高层建筑对于大明来说没有必要。
衡量一个国家,一个地方的强大,不是用建筑的高低来评价的,况且大明地广人稀,也没有到需要建造“鸽子笼”来困住百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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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高层建筑的老化问题。
修建高层建筑,等到建筑开始老化,那需要付出的拆卸成本就很高了。
因此在全国范围内,朱由检准许的高层建筑基本都是各地寺庙、以及坊市的商业街。
寺庙阁楼的高度不能超过二十丈,坊市商业街的高度不得超过五丈。
在这样的要求下,百姓们并不感觉压抑,而且也不影响商品交易和贸易。
“哼唧……”
正当朱慈燃在打量花市的时候,伴随着“哼唧”声,一头头被关在木栅栏里的土猪被挽马车拉进了城内。
“来了!”看着被拉进城内的土猪,朱慈燃好奇的打量。
对于一个人口大城,广州的人口可以从猪肉的销售量,推测一二。
嘉靖三十五年在广州生活过的传教士就在《葡萄牙人来华的见闻录》中写道:
“广州城里的统治官员命令调查每日的食品消耗量,结论是光是猪肉就要五六千头。”
“要不是有很多人吃黄牛肉、水牛肉、鸡及大量的鱼,猪的消耗量将达一万或一万头以上。”
“我难以想象,这样的消耗,城内到底居住了多少人,恐怕要比里本斯的人口多上数倍。”
嘉靖三十五年尚且如此,更别提天启十六年了。
朱慈燃数了数被运进城的家禽和牲畜数量,结果仅仅一个城门口,便涌入了上千辆装着家禽、活猪、活牛的车子。
这还只是一个城门,如果放眼广州所有城门,那恐怕每日涌进的牲畜不下万头。
这样的景象,还是朱由检已经迁移过许多次广州人口的结果。
因此朱慈燃很难想象,在万历年间的广州城到底有多少人。
“走,进去逛逛去!”
见识到了广州城门口的景象,朱慈燃对于城内的情况就更好奇了。
他们骑着四轮车,慢慢的骑行在广州城内那七丈宽的主干道上,随后在当地人的指点下,前往了南城的高第街。
高第街以西是濠畔街,濠畔街则是以玉带濠相连。
骑着四轮车行驶在这里,瞧见的是人烟辐辏,货贿山积,沿濠两岸,千庑万室,人烟凑集。
各种各样的店铺沿着河边开设,一眼看不到边。
河里,一艘艘乌篷船带着新鲜的鱼虾沿着河划船,有人呼喊便停下贩卖,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逛早集的笑容。
“公子,我饿了……”
朱慈燃还沉浸在广州的人文风景中,刘顺却摸了摸肚子,说出了有些煞风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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