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朱由校真的节俭,而是对比起经常挪用国库的嘉靖、万历来说,朱由校最少还会用内帑分担。

    所以,在毕自严开口后,倒也没有哪个大臣敢于反驳。

    毕自严见状,也商量着询问起了温体仁:“工部这边,可有意见?”

    “没有……由司礼监监工便是。”

    有朱由检在,温体仁也不敢贪污,更不敢让下面人贪污。

    修建南京皇宫油水那么大,万一下面的人手脚不干净而连累他,那他刚进内阁,恐怕下一秒就要被踹出去了。

    不主动做事,不主动担事,不主动负责……这就是温体仁的“三不原则”。

    修葺皇宫本来就是费力费神的事情,又得去南京,又得警惕下面的人偷拿偷取,温体仁才不干这费力不讨好的活计。

    既然司礼监要接手,那就让他们接手好了。

    这么想着,温体仁反而在想等会议事结束后,要去大庖厨吃点什么了。

    “既然工部无事,那便散了吧。”

    见所有人都无事,毕自严摇了摇头,一时间还有些不太习惯这个不扯皮的内阁。

    也就这样,朱由检和朱由校的事情都得到了落实,不过这个落实的代价可不仅仅是内阁和户部出银子那么简单。

    两兄弟都想休息,但那位置总得有一个人坐才行。

    至于这个人……

    “累死俺了!”

    “怎么会这么热!”

    几乎在同一时间,当毕自严他们离开主敬殿的时候,人在淮安府县道的朱慈燃却吐着舌头,几欲昏厥。

    干旱的天气和突然上升的气温让人猝不及防,当朱慈燃他们越过黄河与淮河的大河道来到河北后,他们这才发现河北地的许多小河流都已经干涸。

    水田里的秧苗都被太阳晒的有些焉了吧唧,必须靠着河道里的农民不停踩着引水的机械才能把水灌入水渠之中,让水田得到滋润。

    路边的农民踩踏水车,路上的朱慈燃踩踏单车,这一刻他们倒也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农民只有一个斗笠遮阴,朱慈燃好歹还有一个棚子。

    不过即便有棚子,但那迎面吹来的热风还是让人无比烦躁。

    “张修……这会儿几度了?!”

    朱慈燃发泄式的喊着坐在后排四夷馆官员张修的名字,张修闻言也拿出了放在一边的温度计。

    】

    “二十八度……这天气,直贼娘的,明明往年都只有二十一二度,今年怎么那么高!”

    饶是好脾气的张修也不免骂了一句,而朱慈燃闻言却吐槽道:

    “这二十八度跟三十度一样,不是说只是地方小旱情吗?怎么是这幅场景?”

    朱慈燃趴在了车把伞,脚还在不停踩踏,十分滑稽的同时,他也看着田里焉了吧唧的秧苗心痛。

    他不是心疼江南,说到底江南毕竟水网罗密,大旱不至于让百姓没吃的,大多也就是粮食减产罢了,他真正心疼的是北方的百姓。

    “也不知道这一场大旱下来,又有多少亩水田要绝收……”

    朱慈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同时他也起身靠在自行车的靠椅上,从旁边的竹筐里拿出了地图查看。

    眼下他们已经抵达临洪镇了,距离山东的兖州府地界只有不到二百里了。

    就是不知道山东过几日会不会有旱情,而且会不会波及很大。

    想到这里,朱慈燃就不免看了一眼那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

    他从没有这样讨厌过没有云的天空,但他也知道,他个人的讨厌无法解决不下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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