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汉家人口最多的是周国,火车可以直接将移民送到周国隔壁的麓川,因此周国眼下有汉家人口三十六万三千二百余人。”

    “不过,周国的土人数量有五百二十余万,他们很难管理,多次暴动,多次被镇压。”

    “不仅仅是周国,其它藩国也是这么说的。”

    李长庚如此说着,但朱由检却知道,他所知的都是藩国想告诉他的,具体藩国干了什么导致土民暴动,朱由检比谁都清楚。

    大兴土木,征发徭役……这些都是诸藩在小西洋和利未亚干的事情。

    也正因为这些事情,继而引起了当地土民暴动,随后藩王派兵镇压。

    不过对此,朱由检不仅没有理会,反而也让卢象升不要理会。

    眼下汉人在印度厮当的数量不过二百四十余万,而当地的土民数量则是在八千万左右。

    汉人在当地占比过低并不是什么好事,而大明的人口数量也无法支持让诸藩迁移数千万去当地。

    因此适当的镇压暴动还是有必要的,这也是朱由检不让人理会的原因。

    “军备院的事情,眼下只有你们和万岁、监国,以及军备院内的人知道,事情切记不可泄露。”

    “军备院的东西之所以研究不上去,也是因为国朝算术和物理、化学等基础学面起步太晚,目前还没有到厚积薄发的程度。”

    “官学的推广需要不断地持之以恒,只有国朝的基础学面上去了,这些东西才能够应运而生。”

    朱由检对众人说着,洪承畴心领神会,他很清楚朱由检是在一点点的将主要权力过渡给他们,让他们成为大明天子真正的内阁,而非以前那样,做士大夫的内阁。

    不过,他们几人哪怕能撑二三十年,但他们走了之后,后面还有没有能撑起来的人,这却十分难说。

    “走吧,再继续逛逛……”

    看休息的差不多了,朱由检也起身带着诸臣继续宅军备院内游走,直到申时,众人才搭上了门头沟的火车,在酉时前赶回了京城。

    好不容易回到齐王府,坐在空荡荡的承运殿上,朱由检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太多事情可以继续做。

    河中地区的疆域收复,西西伯利亚的疆域收复,这些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再也不用他劳心费力。

    旱情还有三年就能结束,除了明年会更为严重,剩下的两年都会渐渐变轻,直至消失。

    他穿越以来所面对的强敌,一个个的无声倒下,即便压在他头顶的士绅,也在三个月的“废奴运动”中纷纷倒台。

    士绅的倒下,在旁人看来十分不可思议,但对于朱由检来说,他为了这三个月,花费的时间是整整二十年。

    从一开始被士绅用南方税收绑架而不得不对淮北大饥做出妥协,再到东林党和浙党党争,然后阉党上台,东林党被重创,再到阉党被废……

    这一件件事情,都只是为了从士绅手中夺得钱袋子,或者编制一个个新的钱袋子。

    当大明不再需要在财政上对士绅妥协时,士绅的倒台也就可以预见了。

    政治没有什么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没有什么今日他打脸,明日我复仇的戏码。

    政治很单调,谁能赢,取决的不是谁人多,而是谁更能苟,更能在一件件小事之中取胜。

    小事积攒为大势,势头到了,那政敌就垮了,如洪水决堤般,不可收拾。

    或许后世人会觉得,士绅只是因为他朱由检的一句话,便被轻飘飘的击垮了。

    可后世人看不到他从泰昌元年到天启二十年这中间做的准备。

    现在事情快结束了,后继者也被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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