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一别两散,各自安好,于是便写了文书放她离去。这件事真是影响了我一辈子,我的一些都毁于那篇文章。”杨秀深深的叹息道。
林觉微微点头,伸手拍拍杨秀的手背道:“杨兄莫要感伤,有些事未必便是坏事。就像你以前的妻子,很明显她是不能跟你共患难的,离开了也就离开了。以杨兄这般人才,将来必有佳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倘若杨兄一辈子跟这个妇人过一辈子,说不定还更是一桩悲哀之事。”
杨秀苦笑道:“林兄永远都是那么乐观豁达,这都能被你说成是好事。”
林觉正色道:“我可不是信口开河。命运之奇妙便在于不可捉摸。谁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命运的扭转也就在一瞬之间,谁也不可预知。你怎知你将一辈子在此蹉跎?反正我是不相信的。我们要做的便是不断的磨炼积累自己的本事,机会来时,自会抓住。风云际会,春风化雨,只要机会到来,机缘合宜,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杨秀苦笑着看着林觉,心道:你现在都这样了,居然还这么乐观。莫忘了你刚刚闯了大祸,也许很快便大祸临头了。
不过,林觉的这番话,倒是挺宽慰人心的。杨秀压抑的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
……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或者说是出乎江胡两位大人的意料之外。江大人和胡大人虽然嘴巴上说着为林觉担心的话,但他们期待的眼神出卖了他们的内心。他们其实希望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倒不是这两个老东西心有多坏,而是他们平淡的生活过的太久了,总期待能发生些什么让生活变得不那么平淡。
可是,他们的期望却落空了。一下午都在门口转来转去,听到一点动静都以为是袁先道带人来兴师问罪的两位大人,直到天黑都没有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人。而次日一整个上午,两个老家伙依旧保持着亢奋的状态在门前转悠。终于,到午后时分,他们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没有下文了。
两人既失望又纳闷,那两位学士被动打的半死,差点溺毙的事情就这么就过去了?袁夫子居然没带人来兴师问罪?这也太荒唐了吧。这可是大罪啊。以下犯上,还是凶狠的殴打,这都没事?简直难以相信。
林觉看出他两人的心思,午后坐在廊下打盹的时候,很有深意的对两位大人道:“两位大人想看戏么?我林家江南大剧院京城分号有好戏可看,两位大人可免费去看戏,精彩的很。保管不会让你们失望。”
江胡二人也没听出什么意思,懒懒的打着阿欠,百无聊赖的道:“不看啦,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打打瞌睡。”
这件事消无声息的就这么平息了下去,就连林觉也觉得有些意外。因为林觉认为就算不会有什么大事,袁先道起码也会来训斥自己一番的。林觉其实已经想好了当袁先道来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应对他。但现在肚子里想好的对策却根本用不上。整件事销声匿迹,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看来袁先道还是知道进退的,他本就心怀鬼胎,却也不敢跟林觉正面对刚,他还没有跟梁王交恶的胆子。再说,这件事他也是受人嘱咐,犯不着为此得罪梁王府。
林觉不仅感叹,扯大旗拉虎皮的办法永远都是有用的。这年头除了权势地位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能对人造成威慑的东西。自己的所谓才学智慧,并不能替自己挡灾,反倒是自己并不在意这王府女婿的身份,在关键时候却是挡灾的盾牌,给了自己一次庇护。
袁先道没来兴师问罪,甚至也没再派翰林学士来公房坐镇了。恐怕是因为来崇政殿说书公房风险太大,没有人敢冒这个险。所以公房之中却意外的因为这件事得到了安宁。书也不用誊抄了,也不用搬出来晒了,公房里的人也恢复了以往的慵懒。江胡两位大人恢复了每天靠在大椅上打瞌睡的状态,林觉和杨秀两人也有了大把的时间交谈。
江大人和胡大人不理解,林觉和杨秀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