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画的很好,我很喜欢。”江淮宁一字一顿地回答。
“江淮宁——”
耳边响起同样的声音,调子却全然不同。
江淮宁蹙眉,猛地惊坐而起,大口喘气,耳畔的声音变得清晰,伴随敲门声:“江淮宁,你起床了吗?要迟到啦!”
江淮宁愣神,而后,两手捂住脸,狠狠地揉搓了几下,想让自己的大脑快速清醒过来。
原来是个梦……
他就说呢,陆竽怎么会娇滴滴地叫他的名字,声音软糯得像小奶猫,细细弱弱的,勾得他难以自持,险些发疯。
江淮宁拍了一把额头,警告自己不许再想了。
“江淮宁,你醒了吗?”
没听到里面的人回应,陆竽的声音多了些急切,若不是顾忌着江淮宁可能没穿衣服,她就直接闯进来了。
再不起床,他们就要迟到了!
“嗯,醒了,马上出来。”
江淮宁的嗓子哑得一塌糊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抽了一宿的烟。
站在门外的陆竽怔了怔,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想问一句他是不是感冒了,暂时按捺住了,隔着门板喊话太累,等他出来再问吧。
陆竽先去吃早餐,刚坐下,孙婧芳就问她:“他起了吗?”
“起了,可能昨晚刷题到很晚。”陆竽语气顿了下,替他多解释了几句,“老师要求江淮宁冲高考状元,除了跟我们做一样的作业,他还有额外的一些训练题。”
“唉,这孩子——”孙婧芳语含,看了眼客房那扇门,“怎么还没出来?”
房间里,江淮宁并没有立马起床,他靠在床头瘫坐着缓了许久的神,大脑仍有些恍惚晕眩。
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一帧一帧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连那样柔软湿润的触感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让他以为真的发生过。
真要命!
睡得太晚,又做了一个那样荒诞的梦,他现在头都是痛的,像有钝器在里面捶凿,一下又一下,尖锐的疼。
然而,更要命的是,当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陌生的触感提醒他,此刻有多狼狈。
江淮宁深深蹙起眉,强忍着没有骂出脏话,手忙脚乱地揭了床单、拆掉被套,连同身上的睡衣一起,丢进脏衣篓里。
——
陆竽已经在等待中吃完早餐,江淮宁才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抱着一篓子衣服默不作声去阳台,一张脸写满疲倦与烦躁。
“大清早脸这么红,你发烧了?”孙婧芳喝着粥,打量他脸色。
阳台上的洗衣机嗡嗡运转,江淮宁坐下来,咬了一大口牛肉千层饼,沉默不言。
孙婧芳疑惑:“大清早洗什么衣服?”
江淮宁语气淡淡:“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弄脏了床单和睡衣。我一会儿上学去了,您帮我晾一下。”
“没感冒吧?”孙婧芳发觉他嗓子有点哑,说话带着鼻音。
江淮宁没逞强,意识到自己的头痛症状多半是感冒的前兆:“昨晚睡觉忘了关窗,可能着凉了。”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晚上多凉啊,哪儿能开一整夜的窗户。”孙婧芳搁下勺子,去找感冒灵冲剂和体温计,唠唠叨叨没完,“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你说说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感冒了多难受。”
陆竽背着书包坐在椅子上等他,咕哝一句:“我就说听你声音不对劲。”
江淮宁一听她说话,身体就自动僵住了,一秒被拉回梦境里。尽管调子不一样,声音还是那个声音……
“咳咳咳——”
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