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在脑海一闪而过,江淮宁被呛到,一手挡在嘴前,侧过身去咳嗽。

    陆竽给他倒了杯水,默默地放在他手边。江淮宁抬头扫见她的脸、她的眼睛,最后定格在她红润的唇瓣上,好不容易缓过来,顿时又咳起来。

    完蛋了,感觉以后没办法直视陆竽了。

    他咳得太厉害,陆竽很担心,嗓音温软又饱含关切:“你要不要紧啊?我怎么感觉你的症状比你说得要严重。”

    江淮宁深吸气,觉得自己好不了了。

    孙婧芳先给他量了体温,还好不发烧,等他吃完早饭,盯着他喝了一袋感冒冲剂。

    两人出门有些迟了,一路上将自行车骑得飞快,凉风入喉,也没能降下江淮宁心头的火苗。

    他不敢再看陆竽,会有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以及负罪感。

    陆竽自然能觉察到江淮宁的奇怪之处,一整个早晨,他看见她目光就闪躲,也不跟她讲话,就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可她努力回想,江淮宁并没有哪里对不起她。

    陆竽自我安慰,可能是她多心了。

    在车棚里找好位置锁上车,江淮宁垂着头大步往教学楼走。

    “你在班里别忘了多喝点热水,要是不想出去,我可以顺便帮你带。”陆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碰了碰他的手臂,偏着头说,“下了早读,我去找你拿杯子。”

    江淮宁放慢步伐,哑着嗓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