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睹,紧锁的眉心昭示着内心的焦灼。

    当他推开那扇办公室的大门,通过半敞开的休息室门,瞧见陆竽被禁锢在一个壮硕的身影下,额角的青筋鼓起了几条。

    完全没想过后果,他随手抄起一个白色雕塑摆件,冲进去,抡起来砸向那人的后脑,如注鲜血涌了出来。

    赵登科张大了嘴,连一声痛叫都喊不出来,应声倒在地上。

    陆竽紧缩的瞳孔里映出顾承暴怒的脸庞。

    她情急之下摸到手机胡乱拨出去一个电话,不知道打给了谁。或许是因为刚刚与顾承通过电话,手指按到了近期通话记录那里。

    顾承拎着染了血的白色雕塑,深黑的眼神像地狱里爬出来讨命的恶鬼,可他一点也不令人害怕。

    顾承松手丢下雕塑,拉起失了魂魄的陆竽。

    明明是他最先与陆竽认识,谁让命运喜好捉弄人,高中时期的他总是晚江淮宁一步,以至于一步晚,步步晚,终究是错过了,她的心被江淮宁夺了去。

    幸好啊,幸好这一次他来得很及时。

    ——

    陆竽的手臂被花瓶碎片割伤了,顾承开着她的车,载她去医院挂急诊。

    伤口不深,无需缝针。从医生口中得到这个消息,顾承松了口气,脸色仍然没好多少,想问陆竽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又担心刺激到她的情绪,只能将疑问藏在心里。

    医生处理完外伤,叮嘱了一遍伤口别沾水,近期饮食忌辛辣刺激。

    出了诊室,顾承展开臂弯里的外套挂在陆竽肩头,视线一转,在急诊大厅里瞥见了江淮宁,一个女人满脸挂着泪拉住他的胳膊。

    顾承眉心抽动,气不打一处来,那股想要砸破别人脑门的狠戾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