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等她来了,您可千万要留心她,此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她,唉,松照,你来说罢。”
谢松照道:“殿下,背后议论确实有失风度,但是此人确实不可不防。”
殷别尘道:“侯爷,可否细细说来。”
窦思源道:“还是我来,我来。”拽过来纸笔,“郭归荑陷害她姐姐这事是我们查出的,她姐姐原本中意的事一个书生,后来郭归荑在郭正年面前说了番话,他就将郭素波下嫁给了自己的属官。这事是我和松照多方查证的。”
长沙郡太守府。
郭正年看着一箱一箱的嫁妆叹气,郭归荑道:“爹爹何故叹气?”
郭正年道:“还是爹爹的错,当年处事太激,将你的名声也搭上了。此番入宫,恐你遭人非议。”
郭归荑道:“爹爹,女儿入宫后谨言慎行,他人如何能找到错处,至于姐姐的事,归荑确也有错……”
郭正年连连摆手道:“爹虽然老了,却不是不敢承认错误的人。”
郭归荑道:“爹爹,归荑进宫了,家中只有您和母亲了,我……”
郭正年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道:“你放心,爹会照顾你娘的,只是你啊,故土三千里,深宫又何止二十年。”
郭归荑道:“爹,明日找个画像师给咱们一家人画一张像吧,归荑往后在宫里,想你们了,也有可以寄托思念的地方。”
郭正年点头道:“好,只可惜你姐姐她不在。我这一辈子,就后悔这么一件事啊。”
两人的回忆都坠落到承德八年的盛夏。
承德八年夏,长沙郡太守府,倚秀堂。
郭归荑抚着尚未平息的琴弦,道:“姐姐的琴音似乎有些激昂,在这曲子里怕是不太适合吧。”
郭素波毫不在意道:“音随人心,恰如其人。倒是妹妹你这音色百转千回,听起来难免心绪杂乱,还是改改为好。”
郭归荑道:“姐姐,高山流水说的,不就是知音难觅的心绪纷乱吗?这般高亢,如何提现伯牙摔琴的知音情?”
郭素波道:“妹妹你囿于成见,深居内宅自然不知道,这琴音随心就好,只要我乐意,管他是伯牙还是项羽,我的琴音都是高亢的。”
郭归荑道:“姐姐,你不能因为想冲破世俗枷锁而玷污乐曲。”
郭素波一愣,随即大笑道:“郭归荑,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原来不过是是这内宅女子的其中之一罢了!天下之大,自有懂我琴音之人。”
郭归荑反唇相讥:“姐姐,外面是牢笼,不是广阔的天地,你去年就及笄了,怎么还如此天真?”
郭素波忽然横眉道:“庶孽安敢欺嫡?!”说罢拂袖而去。
婢子听萝道:“姑娘,这大姑娘莫非是要离经叛道?”
郭归荑道:“她,她就是自以为原配之女就该高高在上,我就该永远屈居。这哪里是离经叛道,分明是想博父亲目光。”
听萝道:“姑娘,那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了?”
郭归荑抚着琴弦道:“忍?当然要忍,我还要去父亲面前替她陈情。”
听萝略微一想便明了了,笑道:“姑娘真是聪明,婢子就不能这么快想到。婢子现在去看看大姑娘是去哪里了。”
郭归荑道:“这还用咱们去?只消在父亲面前说句话便是了。走罢。”
郭正年正在堂前哼着小曲儿浇花,郭归荑蹑手蹑脚的到他背后拍他肩膀,郭正年笑道:“归荑,别躲了,爹爹知道是你。”
郭归荑有模有样的叹气道:“真是无趣,爹爹就不能装一装。”
郭正年笑着把瓢放下,摸着胡子道:“啊,爹爹高兴嘛,你就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