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楞了一下道:“走吧。”

    另一边的知秋阁里,初熏拾级而上,在明镜跟前摘下帽兜,又福身道:“明镜姑姑,我是初熏。”

    明镜侧过身子,只受了半礼,道:“夫人正在等姑娘。”说着领着初熏往里走。

    封闭的屋子里,浓重的药气和血腥气直冲脑门,额角一跳一跳的难受。

    到了榻前,初熏看着病骨支离的君平,暗自吃惊,这与之前的弱柳扶风不同,现在几乎算得上是鸠形鹄面了。

    君平看着她,微微笑道:“你来是为了什么?”

    初熏道:“夫人,现在您就是您最佳的时候,这时候出手,没有人能想到您。侯爷让我问您,向玉杀了英王,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

    君平盯着初熏的发顶,思量着她话的真假,半晌喘着气道:“我都他们二人什么时候有交集了,向玉……这是谁啊?”

    初熏依旧低头,闻言又道:“婢子会将您的原话复述给侯爷。那您可知,长公主选中沈无苔的原因?据目前来看,沈延前途光明,他的庶妹嫁过来也不应该是做妾。”

    君平道:“我已不能生育,长公主不过是拿平妻之位来诱惑她罢了,一个妾,只要生下儿子,就是平妻。而且我本就是个外人,管家之权想必是现在就已经给她了。”

    初熏略作思忖道:“夫人受苦了。侯爷还有一事告知夫人。侯爷说,现在就是您最好的,出手的机会。一个向南国证明你还有用,又能向温伯爷证明,您是无辜的。现在就是最妙的时机。”

    君平咳了两声,明镜将水喂到她嘴边,略微抿了一口,半晌才道:“你回复侯爷,就说我知道了。只是我身子弱,恐有力不能及之处,介时就要请侯爷帮帮忙了。”

    初熏又是一福身道:“婢子记下了,婢子这就去回禀侯爷。”

    明镜送走了初熏回来,看着君平仍在思索,便道:“夫人,先下不用着急出手,二夫人刚到,还需先见一面。您先歇息下吧。”

    君平看了眼她,道:“好。”

    荆国公府。

    柳寒溪自太子选妃的圣旨下来那日起,便再没有睡过一个安慰觉,常常是手脚冰凉的惊醒,抱着谭冠误的胳膊痛哭。

    今日的午间小憩她依旧没有睡好,坐在床下发呆,她常常梦到女儿进宫之后被人欺负,太子冷眼相待,皇后不闻不问,他们鞭长莫及。

    每每想到此处,都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谭冠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榻上安慰道:“你就别多想了,现在东宫里本来也没有太子妃,那就没有晨昏定省,咱们女儿本就是个足不出户的,想来也就没有祸事……”

    柳寒溪捶打着他的胸膛道:“我怎么不担心?!我怎么不担心?!那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养在身边十多年……嗝,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的宝贝呀!”

    谭冠误任由她锤打,只拍着她肩膀道:“我知道,我知道,溪溪呀,我看你就是被着府门给禁锢了,你还是要多出去转转,这样心里就不会一直挂着这些事。”

    柳寒溪听不进去,一心沉浸在她的幻想里。谭冠误看得心疼,抱着她道:“溪溪呀,你不适合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你就该是檐下燕……”

    柳寒溪哭累了,又倒在他怀里睡去,谭冠误摸着她的鬓发叹气,“跟着我,你受累了。”

    “爹爹,女儿有事与您商量。”谭听涓在屏风外福身,声音轻柔。

    谭冠误给柳寒溪盖好了被子,又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的,才出来,他看着谭听涓皱眉道:“去书房说。”

    书房里,谭听涓给他斟了盅茶,道:“爹爹,我进宫到底是为什么?”

    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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