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误道:“敲打我。”
谭听涓道:“那阿娘为何如此忧心忡忡?”
谭冠误捏着山根道:“她就是没有事情可以做,所以想得多了,你也跟着胡思乱想些什么?”
谭听涓将茶盅给他轻轻推过去,道:“爹爹,不是女儿胡思乱想,而是,女儿近日着人打探了一下……”
谭冠误突然睁眼,道:“瞎打听些什么,只要你做好本分,我就不信还有人找你麻烦。爹在外面也会注意,不会给你添麻烦。”
谭听涓道:“爹爹,我此番进宫,母族官阶石最高的,但我却……”
谭冠误打段她的话道:“行了,不要乱揣摩,也不要乱算。我这个荆国公的位置还没有被认可,王氏居你之上很正常,别想了。祁氏的爷爷在含元殿上公然站队太子,祁氏一门又是累世公卿,与王氏并立很正常。”
谭听涓道:“爹爹,自古以来前朝后宫不是一体吗?女儿此番入宫……那不成就是浑浑噩噩的度日吗?”
谭冠误道:“那你还要怎么样?是做那祸国殃民的妖妃还是牝鸡司晨啊?”
谭听涓咬着下唇,不再说话了。
谭冠误语重心长的跟她说:“你要知道,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谁说什么你就头脑一热就上了。要多留几个心眼,你们此番进宫,就是……”说着说着就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这感觉憋的人难受,谭冠误再懒得说了,只挥手道,“行了行了,你记住我说的,别去掺和那些事,明哲保身就行。”
谭听涓听得一知半解,糊里糊涂,的就退下了。
陈国,摄政王府,舒窈院。
顾雨垣被温孤绛都破天荒的叫来了舒窈院,兴奋又胆怯,看着亭子里的温孤绛都他失踪难以相信,揉了揉眼睛,慢腾腾的靠近,瓮声瓮气地道:“母妃……”
不过是一丈开外的距离,正在写东西的温孤绛都却没有听到,惊鹊走过来牵他的手,道:“小世子,公主在抄写经文,静心着呢,怕是没有听见,您上去坐着等罢。”
顾雨垣别扭的摇头道:“不,不用了,惊鹊姑姑。我就在这里等母妃。”
惊鹊知道他这是既喜欢又害怕温孤绛都,只能任由他在下面站着,自己上去跟温孤绛都回报:“公主,小世子来了。”
温孤绛都顿笔,墨汁在纸上洇出难看的痕迹,半晌僵硬地转头对顾雨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