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又兴许,是因为此事能让皇上明白良贵人与他心中的如瑛相差甚远,只是个贪图荣华而谋害未婚夫婿的女人。

    这一点无疑能极大的缓和皇上的怒意,因而,德清大长公主十分配合的轻嗤一声:「倒是巧的很。」

    「的确很巧。可于夫人虽然更加疑心,却苦于没有证据。又挂心于公子的病症,此事便搁置下来。」

    李清懿见玉梳眼中满是泪水,不由轻叹一声,展开手中的纸张:「于公子的病症一直没有好转,直到有一天,于夫人收到一封信和一张药方。」

    因为方才李清懿已经拿着那封信作为证据给众人看过,所以崔淳见到药方立刻想通此中关节,发问道:「这药方难不成就是玉梳送去的?」

    「正是,玉梳毕竟在良贵人身边许久,知道红豆的嫂嫂略懂药理,便明察暗访,终于查明了于公子痴傻的原因。」

    李清懿看向玉梳,说道:「玉梳,我所言可有不实之处?」

    玉梳含泪摇头,神色间无比哀戚:「你说的没错,我与于夫人一样,疑心是潘月容为了选秀入宫而谋害了于公子。于是,我连哄带吓,从红豆的嫂嫂口中套出了实情。原来,红豆自己不懂药理,全都是问了她这个长嫂讨的主意……」

    「我便威胁她的嫂嫂刘氏,若不说出于公子是被什么东西害的,便要将此事宣告于人前。于是,她告诉我,是红豆在于公子的药中,加了少许钩吻……」

    「因为潘月容早就察觉了我对于公子的心思,怕我坏事,所以在当天找了理由将我留在府中,带了红豆过去。红豆趁着于公子的婢女不备,将事先准备好的钩吻放进了药中。然而天不遂人愿,于公子当时止不住咳嗽,意外打翻药碗,因此,那药只喝了一小口,还大部分都随着咳嗽吐了出来。」

    在场众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钩吻,感叹道:「钩吻剧毒,这于公子还真是命大,可他缘何变得痴傻了?」

    李清懿解释道:「红豆深知钩吻毒性极大,又怕人发现,就只放了很少的量,但也是足以致命的,可谁能想到会有意外呢。他的确命大,可惜即便只沾了极少量钩吻花汁,却还是伤了心脉,四肢无力,言语不清,如同稚儿。因此,众人都以为他是风寒高热烧坏了脑子,其实正是钩吻少量毒性残留所致。」.c

    德清大长公主看了沉默不语的皇上一眼,问道:「这么说,的确是良贵人指使红豆,在于公子的药里动了手脚?可于夫人曾找人眼看药方,为何没有查出问题所在?」

    于夫人曾到潘府去***,所以两家的渊源和于公子变傻的事情,许多人都听闻一二。

    因此她拿着药渣找郎中询问,人家也不敢多言,只怕惹祸上身,粗略看过便敷衍着说没有问题。

    李清懿当然不会自找麻烦去仔细阐述这其中的原由,只是命人呈上药渣,说道:「这药大略一看的确没什么问题,只有极具经验之人细细分辨之下,才能发现里面大有文章。」

    「郎中给于公子开的药方中,有一味忍冬。忍冬花性甘寒,清热解毒,各类风寒的方子中,几乎都有一味忍冬。而钩吻花,根浅黄色,有甜味。全株都有毒,特别是嫩芽、嫩叶。中毒者四肢无力、语言含糊、视线模糊,与忍冬外形十分相似。两者在新鲜的时候尚能分辨一二,但晒干之后是十分难认清的。」

    德清大长公主立即吩咐人去叫了一名太医过来,验看药渣,证明了李清懿所言非虚。

    李清懿便命差役将红豆的嫂嫂刘氏带了上来。

    刘氏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被差役叉到堂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有嘴巴一直低声絮叨着「饶命」。

    崔淳见人证物证俱在,终于有了底气,立刻喝问刘氏

    道:「皇上在此,你还不将你所作所为一一道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