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在上堂之前早就被告知,若她交代实情,兴许还能保住家人的性命。

    她不敢隐瞒,哆哆嗦嗦的说道:「民妇有罪……是民妇收了小姑子的银子,告知她用钩吻代替忍冬的法子……民妇是一时鬼迷心窍,家人一概不知……求皇上饶恕他们的性命……」

    「哼,你若当真如此在意你家人的性命,就不该做下此等害人之事!」皇上不见得多么在意良贵人,但此事伤及皇室颜面,眼下他见了罪魁祸首还哪里会有好脸色。「若不是你!又哪里会有这么一场风波!」

    刘氏吓得说不出话来,众人连忙起身下拜请皇上息怒。

    皇上沉着脸问玉梳:「你就是因此对良贵人起了杀心?」

    玉梳斜歪在地上,一手撑住自己,一手揪住自己的心口:「没有,奴婢与于夫人一样,一心牵挂在于公子的病情上,得知他是给钩吻所害,四处求医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而潘月容却迫不及待的入宫了……」

    她的目光中满是愤恨,说道:「奴婢从小在潘月容身边服侍,也知道自己将来会作为陪嫁丫头嫁到于府。于公子一表人才,我早已芳心暗许,将自己当成了他的人。谁知,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一切的期许都毁了。」

    玉梳将那张药方死死攥在手中,那是她与于公子之间唯一的牵扯。

    她轻轻牵动嘴角,却最终没能笑得出来,她说:「天无绝人之路。我随潘月容入宫之后,偶然在太医院得知此法。便千方百计命人给于夫人送了信和药方……日夜期盼着能有他病愈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