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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冲一席话,顿时把席间众人都听愣住了。谁也不曾想到,这一个刚刚爬起来的家奴小厮,此番竟然如此大胆,说出如此狂妄之话。
但是,这话,也说的众人心惊肉跳,欢喜狂放。
尤其是李锦。
这龚氏自诩清流,家中因为钱银的事,闹过多少荒唐?
这章氏一两个时辰前还带着府兵来立威呢。
所以对于这个钱银,他是最上心的。
朱冲地狂言妄语,其中的打算,他李锦是十分明白的,那就是,要做军需生意。
若是,真的能有章氏从中搭桥铺路,那这军需的营生,只怕能握在手中。
这章氏的老太翁章楶可是枢相啊,即便致仕,但是,这在军中的人脉,门生不计其数,他们肯辅助,那么,这营生,只怕牢靠一半了。
龚浩也十分惊喜,他在仕途上一无斩获,眼下,胞弟一门,都中了进士,在朝堂即将显赫,他若是再无其他建树,只怕将来,也只能给家翁收拾收拾文稿,再无权柄了。
若是此间能拿下军需营生,只怕,比那仕途,要实用不少。
龚宗元眯着眼,虽然不说不画,但是,心中盘算早已打定,这小厮的本事,谄事,十分老道,顺杆子往上爬的能力高强,对未来局势都有把握,交给他圆说,也更为方便。
章綡倒是被惊到了,没想到这等家奴,居然有如此雄心壮志,居然敢动军需营生?
这军需,可是把握在朝中重臣手里,那些大元可是拿捏着紧呢,绝对不许他人干涉。
当然了,也是他父亲不屑做那商人营生,不然,以他章氏的人脉权柄,这军需,还真落不到那外人的手里。
光是他叔父章惇,就可以拿下。
眼下此人突然提出来军需的营生,虽然说的隐晦,是为了圣人与将来做准备,可是其中的私心,章綡倒是清楚的很。
此间鸦雀无声,无人应答,朱冲也不尴尬,笑着恭维道:“官人酒量如海,接着吃酒。”
章綡就坡下驴,饮酒一杯。
朱冲随即恭维道:“官人家世,与军中关系颇为密切,不管现在在朝堂如何,想必将来圣人要兴兵,还是必要将军权交付章氏,官人可要早做打算,若是日后领命,钱粮军需交由他人,只怕,是不能够放心的,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前朝好水川之战,历历在目,可不敢,忘史自大呀。”
朱冲地话,让章綡更加震惊,大呼道:“你这个小厮,居然知晓好水川之战?实在是刮目相看。”
朱冲当然知晓这著名一战,大夏就因为这一战胜了,才建起夏朝。
朱冲继续马屁拍到,说道:“不过在家主这边宣经讲坐时听过几分,觉得关系利害打紧,就记下了。”
朱冲的马屁拍的龚宗元微微一笑。
而龚浩倒是心中欢喜,这朱冲地话,倒是把龚氏的学文史学功底夸上天了。
章綡此间也对这龚氏更加的佩服。
这好水川之战当年若是战胜,如今那有什么大夏朝?
章綡惆怅说道:“当年李元昊建国之时,尤为猖狂,特地派遣人员来我大宋上书,狂妄告知我仁宗皇帝,他要建国,仁宗大怒,朝堂皆伐,但是可惜啊,当年军需贪腐严重,粮草辎重无法运送前线,虽然有许元公,明察秋毫,破了那帮贪官污吏的勾当,但是,最终也还是因为粮草问题,致使我军在好水川大败,那乱臣贼子李元昊才侥幸能立国,让我国威尽损,也让那辽人耻笑了多年,这其中的利害,重要之处,就在好水川一战,我军本来大胜,但是要长途追击,加上粮草不济,遭到李元昊主力部队的伏击,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可惜,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