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道理的。

    于是许相继

    续道:

    「自伪帝西走,可见的局面将会是,以函谷关为界,西面的关西诸州,如雍、并、凉、益会倒向伪帝。而东方呢?原先关东地广人多自然能压倒西面,但现在青州已经沦陷、河北已经残破,就连中原也连连战乱,实力大伤。所以斗争的关键就在于如何将荆、徐、扬纳入势力,不然我恐事在日后呢?」

    钟繇越听越不对味,直接了当道:

    「司徒,这些不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等军中各位君子入城后,你再和他们讨论就行。我只管和谈一事。」

    谁知道,钟繇说完话,许相的腰也不弯了,他直起腰,澹澹道:

    「元常啊,你确实聪慧,但老马也有老马的道。今天我就看在你亡父的面,再指点你一个道理。」

    钟繇脸色大变,显然意识到这和谈一事出大变故。然后他就听到许相道:

    「凡人虽有耳目,但实际上耳聋目盲,不能见事之发端细微。如有大火,凡人会感谢参与救火的人,却不能感激那些事先就能将火苗踩灭的。这就是凡人的愚蠢,没有先见之明,见事之未萌,所以便是有王莽之威权,公孙龙之察慧,东方朔之明睿,也是不识大体,贵末轻本的凡人,终不能免祸。」

    「但我许相自认不是凡人,也知一二先见豫图的道理。你以为献城和立君是两个事,但我告诉你,这就是一个事。如果,我明知道你们长久不了,那我为何还要献城?到头还是要与诸君一道死,还污了我汝南许氏的家声。元常,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下子,钟繇慌了,正要再说话。就听到许相道:.z.

    「你们进来,客人疲了,送去边厢休息去。」

    话音一落,门外马上就进来一队彪悍甲兵,不由分说,就将钟繇给拖走了。

    自此,和谈一事破裂,形势整个就逆转了。

    说到底,钟繇以为自己是那个有刀的,但不知道那刀是在城外,在这城内,有刀的可是那许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