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

    罗浮眉头紧蹙,而是因为当时同时镇压住若水寒潭和地心焱火两大天灾的那股残存的灵气......确实不是人族。

    似仙非仙,似妖非妖。

    ......似凶非凶。

    确实是恶妖凶兽之兆,还不是一般寻常恶妖凶兽能有的力量。

    “哥,你当时还在西蜀,不曾亲眼所见师姐回来的样子,师门中当时只我一人在端虚宫......她......”

    罗浮怔怔抬头看向妹妹。

    羽浓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她很不好......我从未见过师姐这般模样。她素来都是清雅绝尘,灵力高绝,不染凡尘的,让人心生敬仰又不敢冒犯。可她这次回来时却白衣喋血,脸色更是难看,我当时冲上去拉她的手,摸到她衣袖下的双手居然还是被捆仙锁缚着的!她却云淡风轻的安慰我说‘别担心,回去,修习切莫偷懒’......师姐还以为自己很威严,她都不知道,她当时的声音有多无力多虚弱!”

    羽浓泣不成声,罗浮听罢紧紧攥住拳头,眉峰紧锁。

    “哥哥,师姐这般情况如何还能熬到师父他们出关?为什么会这样啊?师姐本是收到师门求救符传讯,赶去救历练时被困钧天崖的几派同门的!她为了救人已经伤的很重了呀!为什么还要治她的罪呢?”

    “......我不知道。”

    罗浮沉默半响,摇头轻声道:“但是我相信师姐,也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一定有他的考量,师父总不会不管师姐的。”

    羽浓抽泣着慢慢收了泪,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便听哥哥的。师姐让我好好练剑不可偷懒,那我便好好的。我也回去找些趁手的仙药礼物,送与那可恶的林苒之,希望她能看在这些宝物灵药的份儿上,这阵子善待清潭师姐。”

    *

    崇阿山,断戒峰顶。

    由于山势极高,终年寒雪覆盖,此处便是仙门弟子也需御剑才能登顶。

    林苒之御剑登顶之后,先是看了看日头时辰,这才漫不经心的踢开崖边一块冻土,施施然的穿过结界,进入断戒峰内唯一的屋舍。

    那屋舍造在如此苦寒之所,又是给受戒受罚弟子所居,必然不会太好。

    既然是寻常木屋,自然无法抵挡断戒峰顶终年积雪寒风。

    林苒之推开木门,“吱嘎”一声,门的合页处发出一声喑哑的嘶鸣。

    那屋舍名叫“受戒堂”,其实并不大,站在门口一眼就望得到头。

    整个屋舍中除了一张石床,便只有门口附近一张小小的石桌石椅。

    林苒之进屋后一眼便看到,受戒堂最里面的石床上,一个清瘦的身影正面朝墙壁、背对着门的方向静静打坐,一动未动。

    或者说,那人只是维持着打坐的姿势而已。

    因为那形态与她昨日走时一模一样,几乎纹丝不变。

    她微微蹙眉,直奔屋内唯一一张石床而去,然后在距离石床一米处站定,迟疑片刻,清了清嗓子道:“卓、卓师姐。”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受戒堂四周屋舍是用木头和石头堆积而成,风声顺着木板的缝隙吹进屋内,似若有似无的呜咽声。

    就在林苒之皱起眉头,以为床上背对着她的人今日依然没有意识时,突然床上传来一声极轻的回应:“......何事。”

    那声音虽然十分沙哑,但却十分动听。

    林苒之一时语塞。

    她虽然在羽浓和罗浮面前趾高气扬,但她面对这个尽管被封了全身灵脉,无法使出丝毫灵气,且身负重刑镇骨钉的掌宫师姐时,居然依旧丝毫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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