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是有不少好看的。不过都在平康坊的高级花楼,向安庆坊那种地方,怎么会留得下长得如此好的花娘!
不过她也没细解释,顾昭就算再不靠谱,他既然放心让顾丹雪跟着对方,说明这人起码不会对顾丹雪不利。
说话间,面已经端上了桌,“姑娘慢用,不够锅里还有。”
顾丹雪接过筷子,仰头冲东家娘子笑笑:“多谢这位婶子,我有需要会跟您说的。”应答间落落大方。
等吃完饭,众人各自回厢房休息,海棠挠着头问:“我怎么觉着,顾姑娘变了许多!”
沈明娇揉了揉有些吃撑的肚子,赞同的点头,“是变了许多,变得更开朗了。”
从前在京城,顾丹雪和人说话总是习惯性的低着头,不敢直视人的眼睛。
如今再见,她似乎变了一个人,几乎已再看不到从前的自卑怯懦。人也变得爱笑了。
冥欲言又止的“啧”了声:“你们这些高门贵女可真会玩!”
沈明娇没听懂,但直觉这话意绝对不正经:“什么意思啊!高门贵女又怎么你了!”
然而冥说完这话,便甩着长刀回了厢房。
……
顾丹雪回到厢房,见刑七已经洗漱沐浴好,正站在窗前不知想什么?
顾丹雪抬手敲了敲窗沿:
“喂!发什么呆呢?”
刑七猛然回过神来,“你吃好了?”
“嗯,我给你带了面条还有姜汤,你刚刚淋了雨,快喝碗姜汤。”
说罢便去拉他的手腕,手指刚触到对方皮肤,只觉指下手腕紧绷,她反应过来,赶忙缩回手。怕触及到他做花娘时的心理创伤,生硬的转移话题道:
“呀!你头发怎么这么快就干了!”
刑七见她这样,不由好笑。只觉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傻的姑娘。
“我用内力烘干的。”
难得听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问题,顾丹雪懵了一下:“呃!练武还有这好处!还挺方便的……”
刑七坐在八仙桌前沉默的吃饭,顾丹雪就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
被她一直盯着,刑七终于被迫抬起头:“怎么了?”
顾丹雪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没什么,往常你说话总是没个正经,如今正经起来了,我倒有些不习惯!”
刑七笑了下,一双清冷漂亮的凤眸轻轻弯起:“就这么离不开奴婢啊!”
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句话,可由他说来,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顾丹雪归咎于他长得好看。
许是两人相处的久了,在他日复一日的油嘴滑舌中,她原本笨拙的口舌竟也练出几分伶俐来。当即笑盈盈的接了句。
“嗯,姐姐你这么好看,我自然离不开姐姐,姐姐可要一辈子陪着我啊!”
刑七听到这话,捏着筷子的手收紧,低头咬牙“啧”了声:“这叫什么,近墨者黑!”
顾丹雪却以为她终于占到了口头便宜,当即笑的眉眼弯弯:“什么近墨者黑!这叫青出于蓝好不好!”.
“行吧!随姑娘怎么说!床铺好了,姑娘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下。”
顾丹雪再一次强调:“都让你别叫我姑娘了,你又不是我的丫鬟。”
刑七继续低头吃面,看着鹅黄色的裙摆在眼前消失,他掩住唇角的苦笑。
如果可以,他倒愿一辈子做她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