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想再多废话,挥手让人一左一右扶着皇后往殿外走。

    皇后没再徒劳的挣扎,而是冲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你要带本宫去哪?勤政殿吗?还有朝里那些大臣,那些都是大夏的肱骨之臣,不能杀的!”

    太子嗤笑一声,只要他坐上那个位置,想要多少肱骨之臣没有?

    然推开殿门,一排身披重甲的侍卫拦住一行人去路,还有护着皇后的女暗卫也随之出现。

    太子扫了眼为首面容严肃刚直的男人,惊讶的挑眉:“范敬忠!”

    转而看向皇后,笑得讥诮:“原来母后早有准备,就专门等着儿臣过来好瓮中捉鳖啊!”

    大概是这两日痛的多了,此时听他说出这样戳心窝子的话,皇后已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情绪去面对这个儿子,她无意识的想要解释,说出口的却是:

    “没人逼你过来,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太子望着黑夜下的琼楼殿宇,尽量不看她:“母后以为这些人手能拦得住孤?不妨告诉你们,执掌皇城安危的禁军统领早就是孤的人。”

    说完他朝远处一挥手,两方人马厮杀起来。

    很快,空气中血雾弥漫。皇后从小养尊处优,哪见过这等场面?她别过脸,几乎作呕。

    手指紧紧攥着帕子,一遍遍安慰自己,

    没事的,据几位武将分析,几位藩王行事仓促,所聚集的叛军不成气候。只要她能撑到卢将军带人回来……

    ……

    新进大太监庞公公吩咐着人捧着圣旨挨个府上宣读。很快京城排得上号的官员都接到了这道进宫旨意。

    丞相府。让人送走传旨公公后,徐丞相在前厅呆站了会儿,叫来长子:

    “宫中情况未明,为父此去凶吉不定,你照顾好家里,若到了不得已之时,想法子送几个孩子离开。”

    如今这等情形之下,宫里突然传召,明显透着古怪。

    徐家长子犹豫道:“既然明知有危险,那父亲您……”

    徐丞相摆手打断他的未尽之言,看着皇宫方向,轻声道:

    “陛下既封了我做丞相,享受了这万人之下的尊荣,就该承担起这尊荣之下的责任。”

    最重要的一点是,时下人对皇权的敬畏几乎刻进了骨子里,除非你想谋反,不然极少会抗旨。

    其他府邸也大多如此,其中有那些个怀着小心思的,提前安排了家眷悄悄离开。

    ……

    另一边,皇后本以为这场血腥的屠杀会持续很久,然而却只过了半刻钟便停歇了。并非其中一方战力有多强!

    而是……范敬忠他…叛变了!又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是太子的人。

    太子带头往勤政殿走去,依旧没有回头,“母后很惊讶是吗?您觉得宫中的人不可信,所以找了军中人过来,而且这人还是封黎笙的部下,您觉得这样的人何该赤胆忠心!”

    他嗤笑一声:“这世上多数人都是自私的,范敬忠早就对封黎笙不满了,谁让小皇叔治军太过严明,断了某些人中饱私囊的路子!”

    皇后沉默的由宫女驾着往前走,这两日所见,几乎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终于走到了勤政殿,此时更夫已敲过了二更鼓。

    远远传来一阵激烈争执生,被传召的朝臣几乎都来了,只是等所有人都进到勤政殿时,殿门猛地被人合上。禁军统领带着人将周围围的水泄不通。一小部分官员虽然早有所料,心口也不免惴惴。

    当太子领着皇后进来时,争执声一下戛然而止。君臣本能还是让他们下意识行礼。

    太子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轻抬了下手:“诸位免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