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史看着被人架着双臂的皇后,素来耿直的他当即发问:“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叫臣等进宫所谓何事?”

    太子微微一笑,在这群大臣面前,他终于不用再伪装什么温和谦逊:

    “明知故问是吧!如今父皇以中风,诸位也知道中风之症基本很难痊愈。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祖宗规矩,孤是太子,理应继承大统。还请几位大人拟一份诏书,也好昭告天下。”

    像这等传位的大事,必要用到诏书,而诏书与圣旨不同,是要昭告天下的,必须由几位重臣阁老拟旨,再经大学士定稿进呈,皇帝看过后没问题了,便亲自誊抄,再盖上玉玺。等用完后还要存档,作为历史文献供后人参阅。

    因此除非是自己打的江山,不然没有传位诏书的皇帝就相当于没有婚书无媒苟合的夫妻,将是一辈子的污点,且还要被后世之人各种猜疑,

    楚御史被他的不要脸惊到,没压住脾气,硬着声说:“陛下好好的为何会中风太子您不清楚吗?除非陛下亲口下令,不然这诏书,臣是不会写的……”

    太子冷笑着打断:“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迅捷抽出常见,直直刺向楚御史的心口。众人惊呼着往后退。好在楚御史懂些武,险险避过要害,

    剑尖插入他肋骨,有血滴滴答答流到光洁地面上。太子握住剑柄的手往前轻轻一送,姿态随意散漫:

    “孤只要再稍稍使力,就能让楚大人你魂归西天。怎么样,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感觉如何?”

    楚御史脸色渐渐清白,却咬着牙不吭声。

    “真是个硬骨头啊!不急,一个一个来,一直杀到你们骨头软下来为止。”说罢手掌稍稍收紧。

    眼见着那长剑即将穿过楚御史的身体,皇后再也忍不住,惊声叫道:“住手。”

    “楚大人为官清廉,替朝廷做了许多实事,他还教导过你功课,你怎么能杀他呢?”

    太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只要孤登上帝位。只要孤想,就能有许多个楚御史。”

    皇后吸了口气:“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不滥杀无辜。”

    太子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他随意拔出长剑,淡声道:“那就请母后告诉儿臣,玉玺在哪?”

    ……

    与此同时。肃王府。府里从侍卫到小厮全都是练家子,很快察觉到了京城中异样的气氛,往常这条街附近巡逻的衙役不见了。四周安静的出奇。

    封朔派人出去探查情况,正在这时,寂静的黑夜忽然传来沉重脚步声。府里众人立时戒备。来的有好几千人,这些人有不满封黎笙管辖的士兵,还有一些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

    他们早早埋伏在城郊。等到了约定时间,在城门校尉统领刻意的放行之下顺利进了城,直奔肃王府方向。

    听说肃王府邸库房经营无数,他们打算趁乱来烧杀抢掠一番。

    可肃王府的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许大牛神情自若的指挥着众人迎战,众侍卫小厮非但不觉害怕,神色反倒十分兴奋激动。闲了这几个月,没有外出任务,终于可以正经的打场架了!

    就连封朔也跃跃欲试的加入了进来,外面的人不知内里凶险,还在砸着门,爬着梯子疯狂叫嚣,

    正在两方……哦不…一方快被碾压时,所有人却不知,暗中却隐藏着巨大危机。

    离肃王府大约两里地范围。一行七八人鬼鬼祟祟站在墙角,一阵沉重的马蹄声逼近,只见一辆特意改良过的加长马车驶来,车四周盖了厚布,由八匹矫健的高头大马拉着,可见车上所拉之物分量绝对不轻。

    随着马车停下,站在阴影中的一行人走出,为首戴着面纱的女子正是苏倾。她指挥人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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