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似是而非的世界观诠释世界,是你们在痴人说梦啊。”他喃喃地说,“我已经受够了。既然谁都追求不到真理,就由我来追求。我要从这场无聊透顶的梦里醒过来。”

    话音刚落,他再次发动空间畸变,并且后撤一步。

    但这次,他没有出现在数十步之外,而是直接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他当然不是真的消失了,即使他会隐身术,我也可以凭借着觉察力锁定他。而此刻,我也凭借着觉察力锁定到了他这一威胁的位置,并且用视觉再次捕捉到了他的身影——他居然只用一步就后撤到了一公里之外的广播塔上!

    紧接着,他就站在那个位置上,再次发动空间畸变,并且对准我全力地砸出了钉头锤。

    距离的概念顿时遭到了严重的扭曲,他那把最多一米长的武器诡异地跨越了足足一公里的空间距离,要砸碎我的头颅。

    我在闪避的同时对他发起了反击。距离是相对的概念,既然他能够攻击到我,我也可以攻击到他。但诡异的事情再度发生了——明明我与他之间的空间因畸变而拉近,他攻击我的时候近在咫尺,我攻击他的时候却感觉远到天涯。

    如果他是在攻击结束之后就用空间畸变拉开距离,或者说是两个现象发生在了两个尽管挨得很近却互不相干的位置上,我都可以理解。但事实是,“极其近”和“极其远”,两种截然相反的事象完全同时且完全重叠地,连最基本的逻辑都不讲地出现在了我与他之间的空间上。

    他再次向我发动了满载必杀之意的全力一锤,我依旧想要闪避,但是这次我连闪避都做不到了。我感觉自己身边的空间都在无止尽地拉长膨胀,按理说是移动了数十步距离,视觉上却仅仅出现了毫厘之差的移动。我只好采取格挡和反击。格挡是成功了,反击却依旧失败,无法触及他所在的广播塔。之后,他快节奏地再次发动了势大力沉的必杀攻击。

    无论是我的斧头还是他的锤头都是绝对重视攻击性的武器,因此在防御面上是短板。在彼此都可以攻击到对方的距离,我还可以与他势均力敌,但是在这种单方面挨打的局面下,我是压倒性的不利。不过三招,我就被他击碎了胸骨,旋即超速再生,继续防御。

    但是按照这个势头,不出三秒钟,我必死无疑。

    局面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已经连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了,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是我误判了。我以为他的空间畸变仅仅是化一步为数十步,结果完全不是那样。虽然我在做出这个判断的时候确实没有产生正中靶心的直觉,但很多时候即使没有这种感觉,也不意味着我的判断就是完全错误的,也有可能是“虽不中,亦不远矣”。我判断他顶多是能够将操纵范围再增加一倍两倍,却万万没想到他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毕竟,如果他能够这么做,为什么还要先过来与我缠斗,而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做呢?

    我迅速地观察情况,很快就发现了一件事情。不知何时,我与广播塔的距离好像近了一些。明明之前还完全无法拉近距离的。这个变化应该是在刚才我与狂信徒战斗的过程中发生的。

    我明白了,一开始我大概是站在了畸变空间的边缘,所以还来得及逃跑。但是他刚才边连续后撤,边把我引诱到了畸变空间的更深处。为什么他没有选择趁着我先前尝试接近广播塔的时候放我深入,大概是因为当时容易引起我对于空间变化的警觉,会让我在谨慎之下立刻撤出去吧,所以他得在缠斗中偷偷完成这个环节。

    他是铁了心,要把我困杀在这片畸变的空间里!

    三秒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我已经穷途末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钉头锤从一公里之外的地方轰击过来。

    但是我绝不可能坐以待毙。我积蓄起自己所有的力量,挥动了塞壬之刃。巨大的靛蓝色刀罡骤然暴起,以无与伦比的破坏力向广播塔轰射而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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