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时候,不可思议的变化发生了。
在我的觉察感知里,由真灵之力组成的巨大刀罡竟像是短暂地撕裂了畸变的空间。说是撕裂,空间在肉眼上倒是没有破坏的痕迹,然而巨大刀罡似乎是突破了空间的畸变性,以正常的运动模式飞行了过去。连狂信徒好像都大吃一惊,动作缓慢了下来。
不过越是往深处走,空间的畸变性密度越是高。巨大刀罡在跨越数百米之后,终于在距离广播塔只有一百米的地方陷入无止尽拉长的空间之中,在半空中“停滞”了下来。
而趁着这短暂的撕裂,我毫不犹豫地后撤,一口气便撤出了畸变空间的笼罩范围。
——
我撤退到了看不到广播塔和真灵之力漩涡的地方。期间,狂信徒没有追逐过来的意思。这也是当然的,他在畸变空间之外的地方不是我的对手。
同时,我也彻底明白了,只要狂信徒还在那个地方,我就绝对不可能赢得了他。
乔甘草所说的“离开迷雾的线索”应该就在广播塔,可我是不可能接近广播塔的。虽然已经明白我的刀罡可以撕裂畸变空间,但那对于广播塔周边百米是毫无用处的。
诚然,我尝试的次数仅仅是一次,但仅仅如此就足以让我产生铁一般明确的觉察——那是无可跨越之壁。
只不过,为什么我的刀罡可以撕裂畸变空间?因为那是真灵之力吗?但狂信徒又不是不知道我会真灵之力,且对于真灵之力的研究只会比我更多,更不是第一次面对我全力的刀罡了,他当时却显得那么吃惊。而要说我这次的刀罡与上次有什么差别,那就是强化了“真实杀伤”这一环。
这个强化后的“真实杀伤”在其他情况下毫无崭新之处,只可能与其他的真灵之力发生更多的互动。按照我的推测,畸变空间恐怕也是真灵之力的产物,所以才会在那时出乎狂信徒所料地被撕裂。
这下就不好办了,虽然拜此所赐我才得以逃生,但是我不能天真地以为狂信徒会看不出来这点。也就是说,我针对狂信徒梦幻不死身的手牌已经在刚才暴露出去了。
另外,我在战斗的时候也活用处于敏感峰值的觉察力窥探了广播塔上空的真灵之力漩涡,也算是得出来了一些简单的观察结论。
那个真灵之力漩涡,似乎是个“梦境”。
我也不是很好说明自己的感觉,按理说梦境这种东西是无法用肉眼在现实世界里看见的。但是那个梦境好像集中了过于巨量的“真实”——也就是真灵之力,所以变得就连在现实世界都可以观测到了。
以及,狂信徒与其之间好像存在着若有若无的联系,因此我初步判断,狂信徒的本体大概就在那个真灵之力漩涡里面。
这些都不过是暧昧不清的感觉而已,我也无法说这些一定是正确的。
那个真灵之力漩涡给我一种特别的预感,同时从视觉上也可以看得出来,那里面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在与狂信徒战斗的时候,我多多少少感觉得到他的心境。他虽然说是对我怀有必杀之心,也确实就是那么做的,但是之所以要杀我,为的是应该“拖延时间”。至于是为了什么拖延时间,我没有更多的线索,也只能暂且往那个真灵之力漩涡怀疑了。
我反刍着战斗带来的情报。与此同时,我还可以感觉自己内心的角落有着淡淡的、难以忽视的失望之情——我没有遇到咬血。
遇不到咬血是好事。在超主力级术士的面前,我再怎么穷尽技巧和战术也是无力的。现在的她要杀我就像是术士要杀一般人一样简单。然而我依旧无法阻止自己的内心对于咬血流淌出强烈的欲望。欲望落空,自然就会失望。
我能做的,就只有全力地压下自己不可告人的杂念。
当下,我只好先返回安全局废址,再思考之后的行动方针。而就在这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