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心中理顺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输作见到传教士的时候,传教士或者咬血基于某种理由看出来了输作是卧底。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的传教士迅速地对输作出手,将其做成自己的替身傀儡,而自己则伪装成输作倒在地上。如此一来,我入场之后的第一击就无法建功,传教士可以趁我面对咬血的时候逃之夭夭。

    与此同时,我也在密切地注意着自己与咬血之间的距离。

    她正在从远处一步步地接近我。看上去是正常的移动速度,但那是在我拉长的主观时间下才显得不够快。实际上她的速度非常快,而从我进入洋馆到现在其实才过了两秒多。

    快要到了,她快要到我能够瞬间够着的距离了。

    她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处于“烧魂模式”,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她自以为占据绝对优势,企图用言语骚扰我,动摇我的斗志。

    我仿佛能够倾听到隐隐约约的咀嚼声,是塞壬在逐渐地吞噬我的灵魂,让我的力量不至于过早地爆发出来。

    而听到我的反驳,她则不屑一顾地笑了,“如果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要急着杀死传教士呢?将其打成重伤残废之后第一时间交给那个女术士传送到远处才是正常的策略。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傻,说什么你要以拯救城市为优先。前夜才是毁灭的根源,传教士无非是其中一条比较大的触手罢了。从他那里得到曙光梦境的线索才是你的当务之急。你不可能连这种程度的事情都想不到。”

    “另外,即使你的超速再生再怎么厉害,我作为超主力级术士给你造成的伤害要修复起来也必然有着巨大的消耗,然而你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丝毫的疲惫。再加上你还表现出来过燃烧自己灵魂的能力……你其实还可以燃烧自己吸收到的灵魂来给自己补充力量,是不是?”她充满恶意地说,“杀人炼魂,这就是你的能力,你的邪恶本质!魔人李多,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魔人啊!”

    “说了这么多废话,你是觉得这样就能够让我动摇吗?”我反问。

    “不止如此。我已经将自己的推理全部告诉给了传教士。他一开始不相信,因为他认为我的推理存在着巨大的破绽,那就是你不可能破解得了‘门禁’。但是看到你之前的作为,他也就不得不信了。你隐藏至今的秘密很快就会被传播得路人皆知。”她笑着说,“你好像很想要洗心革面,成为一个‘善良的执法术士’啊。要是安全局里那些好不容易对你稍微改观的同僚们都知道了你有着杀人炼魂的邪恶能力,之后又会怎么看待你呢?我真是期待啊!”

    “是吗……”我紧紧地握住了塞壬之刃,而她则已经接近到了我能够一口气突进到的地方。

    然后,我说出了诀别的话语,“你注定看不到那一天了。”

    耳畔像幻觉一样的咀嚼声消失了,塞壬停止了对我灵魂的吞噬。

    远超我现有层次的力量从我的灵魂深处炸裂开来,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身体里有无数枚看不见的炸弹在延绵不绝地爆炸,压倒性的力量感瞬间充盈了我的全身,以至于全身上下都绽裂开来无数道像是能量回路一样的伤口,靛蓝色的灵性力量像火焰一样从中涌现而出。

    无法忍耐的痛楚席卷了我所有的意识,令我想要宣泄和吼叫。而同时,咬血也脸色剧变,立刻就对着我伸手一指。

    周围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事先设置好的陷阱法阵,大量的封印力量捆绑住我的全身。其中既有我不止一次见识过的寒冷力量,也有在上次成功封印我的停止力量,更有着许许多多以我的贫乏见识无法认出来的稀奇古怪的力量。

    天知道她在这里设置了多少的陷阱。与之前的放映厅和更之前的地铁隧道不一样,她在这处洋馆相位空间里耕耘的时间更多,也能够发挥出来远比之前更加恐怖的阵地战水平。虽然这些力量都是为了封印我的“烧魂模式”,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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