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力量密度实在是太高了,如果对付的是平常的我,只怕我瞬间就会溺毙于其中。

    而现在的我只是用力一挣,那些认得出来和认不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力量就像是被火焰灼烧的蜘蛛丝一样转眼间化为飞灰。

    “怎么可能——”她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我毫不迟疑地向她突进了过去,同时举起了塞壬之刃。在澎湃的灵性力量之下,塞壬之刃也像是在蜃楼市那时候一样发生巨大化畸变,化为了必须双手共持的处刑大斧。

    而我的速度也轻而易举地到达了某个极限。随着速度加快,我感受到自己前方的空气阻力变得无比巨大,身体的迎风面甚至像是顶住了极其坚硬的墙壁一样。而接下来却没有花费多少力气,我轻而易举就打破了这面“墙壁”。这一刻,我的速度超越了声音。耳畔顿时变得一片清净,因为我将自己移动时产生的声音都远远地甩到了身后。甚至这还不是我的极限。

    周围还有着更多的,数也数不清的封印力量正在陆续地爆发出来,企图阻拦在我的面前拖延我的步伐,然而全部被我碾压撞碎。

    经过此前与咬血的数次战斗我也算是彻底醒悟了,想要在战术和技巧的领域打败咬血,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任务,我更加不可能在阵地战里与她较量。

    而既然技术和智慧都够不到她的脚后跟,我的选项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那就是以纯粹的暴力压倒她。

    她也立刻发挥出了超越声音的速度向后方撤退,想要与我拉开距离。我全力挥动塞壬之刃,对准她连续释放出去四道无比巨大的刀罡。黑色绷带无法承受住如此破格的输出功率,到处都在撕裂开来。

    而面对我的攻击,她像是要拔起什么一样自下而上地挥动自己的处刑大斧。旋即,她脚底下的地面再次出现了红色的法阵,从法阵里升腾起来海量的红色灵性力量,形成了一面长宽超过四十米的红色巨大力场墙壁。

    巨大的刀罡轰然撞击在了上面,竟无法将其破坏。

    之前的她总是在使用可以封印我的“烧魂模式”的招数。我想,她一定是这么思考的。虽然之前数次我连续在她手里碰壁,但这次我还是来了,在她看来,这多半意味着我是有备而来。然而再怎么准备充分我也不过是个主力级,只要封印我的杀招,那么她就可以万无一失。

    而在此基础上,她还是尽可能地高估了我,做好了“万一我以某种方法突破了她所有的封印,强行用出了杀招”的准备工作。

    这面坚固得不可思议的力场墙壁应该就是她精心准备的后手。

    但她还是不可能估算到,我的杀招与蜃楼市那时候已经有了云泥之别。

    燃烧灵魂的做法本质上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这么个主力级的术士能够借此打出列缺级别的攻击就已经足够荒谬,而要想将这种力量维持住,那就更是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力。她多半是以为我在打出一击两击之后就会像是蜃楼市那时候一样彻底透支,哪怕是就地自灭也不足为奇。因此,这面力场墙壁估计也其实是基于那样的前提而准备的。

    我的第一道刀罡尽管没有对力场墙壁造成破坏,第二道刀罡却将其撞出了巨大的裂纹。

    而当我释放出第三道刀罡之后,裂纹顿时密密麻麻地遍布了整块墙面。咬血看到这一幕,似乎是意识到了局面已经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她毫不犹豫地发动“返程”,从她的身上散发出了空间转移的灵性波动。

    然而她还是慢了半拍,我放出了第四道刀罡轰然击碎力场墙壁。而就像是列缺说的那样,即使是咬血,在发动“返程”的时候也需要短暂刹那的准备时间,并且无法在发动期间分心迎击强敌。此刻她也只能够中止自己的“返程”,抄起处刑大斧劈向了第四道刀罡。这道刀罡已经威力减半,然而她应付起来还是比较困难,将其劈碎的时候露出了很吃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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