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波动。波动一瞬间便扫过了整座办公楼,使得所有的“引燃火焰”符文都被定住了一瞬间,连我都感觉自己的动作被定住了。

    也就是趁着这个瞬间,“返程”完成了发动。

    我的视野当即变换,从一片狼藉的顶层房间变成了某处建筑物的天台。同时,远处出现了巨大的蘑菇云和灼目的火光,紧接着地面疯狂地震动,再隔了一小会儿,冲击波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滚滚而至。

    片刻后,狂风停歇。

    咬血松了口气。

    “还好黎明不在现场,否则我根本无法干涉他的符文运行进程,更加不要说是争取到发动‘返程’的时间了。”她说。

    我也总算是缓过神来,仔细地观察着她。

    此前我连她是死是活都无法确信,现在总算是确认到了,她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地。至少就我的观察下,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发动灵性力量的过程也很流畅。

    而按照信件所暗示的信息,除非是她死了,或者正处于无法正常活动的状态下,否则那封信件就不应该来到我的手里才对。

    那么,那封信件果然是有着撒谎的成分?还是说有着其他我不知道的内情?

    虽然咬血刚才是帮了我一把,也表现出了站在黎明对立面的态度,但是过去的鸣义也经历过类似的事件。如果我以为自己能够靠着这个去判断她真实的立场,就无疑是过于低估她的邪恶智慧了。

    她对于我的感情同样无法在这个时间点继续信任。人心易变,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与她接触了,说不定她早已热情冷却,或者是在这段时间里又有了其他的见闻和感悟,开始恢复了自己残忍的天性。

    无论曾经的她对我释放了再多的亲近之意,我都万万不可以忘记,她是比起我见识过的所有恶魔术士都更加像是恶魔的术士。

    “那么,现在要跟她战斗吗?”塞壬捕捉到了我不加掩饰的心理活动,“你现在与她的距离很近,如果你在这个距离下突然发起袭击,她必死无疑。”

    “不,现在不行。”我默念。

    她似乎奇怪我怎么变了态度,“为什么?”

    “假设她是我的敌人,她必定已经准备好了针对我的防御和反击的策略。更加重要的是,她一定还准备好了逃跑的策略。虽然我已经掌握了更加强大的攻击技能,但是她原本就招架不住我的全力攻击,那点变化不足以改变她逃脱的结果。也就是说,我独自一人大概率是无法杀死她的。”我回应。

    “我还以为你会说就算杀死她的概率很低,也要‘总之先砍下去再说’。”她说。

    我无法反驳,因为以前的我肯定会这么做。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心里仍然有着软弱,以及对于这份软弱的自觉。

    咬血的邪恶、残忍、恶毒,令我憎恨、畏惧、厌恶,而她对我真情流露的感情,又令我无法不动摇。

    但是在进入这片迷雾之后,我的迷茫就被快速地扫清了。

    我想起了她在蜃楼市安全局的残暴杀戮,想起了她在鸣义面前扬言要杀死我时的蛇蝎心肠,想起了她过去无数的恐怖和罪恶。

    她是狂信徒毁灭蜃楼市的帮凶,如此之多的普通人亡命于恶魔之口,她难逃其咎;她还亲手毁灭了原本有机会组织起反击力量的蜃楼市安全局,为灾祸的蔓延推波助澜。她不止是蛊惑了鸣义使其堕落,更是在过去为不知道多少人的命运注入了堕落的剧毒,亲自散播了不知道多少的灾祸。

    她必须迎接自己的惩罚。就像是我一样。

    如果说她最忌讳的就是死亡,那么她就合该迎来自己最忌讳的末路,要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悲惨地睁大双眼死不瞑目地倒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现在的我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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