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或者夺过来。

    半个多时辰,秦重来到军营门口。营门前停着五六辆马车,装着货物,都用油布蒙着,看不出是什么。但看车辙印,陷入地面足有半寸深,足见车上货物十分沉重。头前有两人,正与营门守卫交涉。

    秦重微感诧异,因为头前两人之中,有一人正是秦宵。秦宵不喜武艺,也从不到军营来。万不得已非得来,也是捂着鼻子嫌弃的很。今天倒是奇怪,也不知是为了何事。秦重走上前去,叫了声,“大哥。”

    “二弟。”秦宵回头见是秦重,略有些不太自然。“你怎也来了?”

    “我来找石师傅。”秦重接着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啊,是这么回事。”秦宵顿了下,说道,“大荔县邱大官人,感念禁军驻守辛苦,因此愿捐出五车官盐,特来犒军。”说罢,瞟了一眼邱旻。

    邱旻当即上前,抱拳一礼,“在下邱旻,见过秦三少爷。”

    “邱大官人客气。”秦重抱拳还礼,打量了这邱旻一眼。心里不由吐槽,老天爷还是公平的,既然给了你钱财,那相貌就勉为其难吧。以秦重的词汇,实在难以形容此人的丑陋。五官皆有,就是长错了地方。

    捐赠是好事,白给谁不喜欢?“怎的还不进去?”秦重问道。

    “门官儿不肯放行。”秦宵话里带气。堂堂指挥使家长子,却连个大门都进不去。这让秦宵颇觉丢了面子,说起话来就带了三分羞恼。

    秦重转头看了看营门,顿时了然。他经常来军营,因此了解,小小一个骁骑营,也是有江湖的。有江湖就有争斗,谁是谁的人,分的清清楚楚。

    秦禹田在骁骑营,做不到一手遮天。按大宋军制,一营五百人,设指挥使一名,为最高统兵官;指挥副使两名,分管部队训练和后勤辎重;都虞候一名,掌军纪和刑罚之权;参军一名,负责文牍往来,命令传达。

    骁骑营略有不同,乃是骑兵、步兵混成。骑兵四都共两百人,由指挥使秦禹田直辖;步兵六都共三百人,由指挥副使谭庆安统辖。

    另外一名指挥副使程琳,兼骑兵第一都军使,乃是秦禹田嫡系。

    至于都虞侯常万里,新来乍到,不统兵。他的手下只有军法处十人。

    谭庆安,来自京东路将门谭家,善使一杆铁枪。带兵本事不差,又仗着家世渊源,因此不服秦禹田,常常阳奉阴违。后来不知怎的,与沙苑监主薄姚平远走到了一处,彻底与秦禹田反目,争斗不休。

    常万里两边儿不靠,对秦谭之争,不站队,不参合,不理会。

    今日营门官儿,正是谭庆安麾下,刁难秦宵,理所当然。

    后勤辎重之事,也是谭庆安负责。

    秦重微微皱眉,问道,“大哥此前和谁接洽?”

    即便是地方富商捐赠,也不是说拉着物资就来。而是要提前接洽,商定好时间、数目以及交接程序。数量巨大时,还要有感谢的宴会,或者给捐赠人颁发一些名誉奖励之类。这些事颇繁杂,不提前接洽怎么能行。

    “邢参军。”秦宵说道。

    他一营参军,哪里做的了主?邢参军是个读书人,四十多岁,也没有了升官出头的指望。沙苑监事不多,每日优哉游哉,在军营中毫无存在感。秦宵找他办事,可是找错了人。后勤归谭庆安,岂容邢参军插手?

    “物资改天再送,今日恐事难成。”秦重说道。

    “这?这怎行?”秦宵不乐意了。

    “后勤辎重,皆归谭庆安统辖。”秦重压低声音说道,“此人与爹爹不和。”

    “啊?”秦宵此时才知,自己糊里糊涂,做了一件错事。

    邱旻一直没见过秦重,只听说此人天生神力,却是脑子不灵光。坊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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