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死灰,求饶道:“王爷饶命啊,官家都饶了草民的罪,草民已经得到了惩罚,还请王爷开恩啊。”

    赵柽“腾”地一下站起身,伸手指向朱勔:“官家圣明,饶你激起民变之罪,将你贬为白身,但本王现在要问的是江南士族被杀之罪,你还有何狡辩!”

    童贯这时在下面张了张嘴,他与朱勔交好,便想要劝上一劝,毕竟和赵柽也算亲近,说几句赵柽也不会怪罪。

    可就在他想要开口之际,就听赵柽再次道:“我听闻你儿子朱汝礼身无官职,却在太湖之畔带兵,居然身着铠甲领了几千军,莫非是要造反吗?”

    童贯乍闻此言,顿时一惊,刚要说出口的话立刻咽回肚中,暗想怎么提到了这茬?这是想往死里整朱家啊,朱汝礼最初带的三千兵是他留下的,后来又派去的三千兵是赵柽亲口说的,此刻居然掉头不认了。

    童贯心中“砰砰”直跳,琢磨为何赵柽要这般弄死朱勔?是了是了,朱勔每次进京都携带大批礼物,送给蔡京王黼包括自家等人,尤其在郓王赵楷那里,更是金银珠宝送去无数,甚至还有女子乐伎,而秦王府门他一次都没有登过,秦王能看的上他才怪呢,说不定早就记恨在心,只等着时机报复。

    赵柽眯了眯眼:“白身带兵,不是造反是什么?本王还听说你朱府豢养甲人死士,哪一条不是死罪?”

    “我,我……”朱勔浑身哆嗦起来,此刻哪里还不知道赵柽是真的要弄死他。

    “将这逆贼押走!”赵柽又道:“杜壆,武松!”

    两人急忙站了起来:“王爷。”

    赵柽道:“给你二人五千兵,把朱家给我围了,绝不可跑掉一个,否则唯你二人是问。”

    两个领命出去,赵柽又道:“王禀,折可存,你们带一万兵去查封朱家在苏州城内的其他府邸园子,若有不从命者,以谋反罪论处,全都杀了!”

    几道令下去之后,大堂内鸦雀无声,都知道以后这苏州城恐怕是要变天了!

    可此刻赵柽不说散宴,谁都不敢走,也不敢继续吃喝,只好呆坐着,等待下文。

    半个多时辰后,就看武松急匆匆回来,赵柽见他神情有异,便唤到近前来问。

    武松低语了几句,赵柽露出惊讶表情,皱眉道:“居然还有这等事情?”

    武松道:“王爷,本来属下也是不相信,但这姓肖的说得头头是道,属下想若真是王爷同门,却有些难以处置,所以才回来请示。”

    赵柽想了想,武松说兵围朱府抓人,遇到反抗,但都压服下去,不过朱汝礼身边居然有一人保护,自称姓肖,与他是同门。

    这却让他心中疑惑不止,他知道老师周桐共收五名弟子,老大卢俊义,老三是他,最小的岳飞,还有个二师兄和四师妹不知姓名来历。

    可武松说这姓肖之人年岁不到三十,又不太可能是二师兄,毕竟之前卢俊义曾经讲过,周桐传完他武艺就离开河北,言去西南一故人家收对方之子为徒,而这已经是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姓肖之人二十几岁,总不会是还在娘胎里,就听周桐教授武艺吧?

    赵柽纳闷,不过这人既然敢如此说,就算不是二师兄,也肯定有些瓜葛,但怎么又会在朱府出现,还从旁保护朱汝礼呢?

    “王爷,此事你看……”武松见赵柽一副疑虑表情半天没有说话,不由开口询问。

    赵柽想了想,这事不太好坦露在这些苏州官员面前,无论对方真和自家有关系,或者是冒牌货,总要私下里说才好,他道:“先关起来。”

    武松领命往外走,赵柽想想有些不妥,又道:“不要和别的犯人关一处,我午夜见他。”

    武松走后,又呆了一两个时辰,王禀和折可存也都回来复命,该抓的都抓了,该查封的也都查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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