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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那张消瘦的脸庞上浮现出扭曲到极致的神情。刘昌平死死盯着林年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想干什么?”
“刘员外的罪,理应连坐,可若是刘员外能够好好交代,这件事情也就免了。”
林年年微微一笑,丝毫不为他的眼神而感到困扰。
“林年年!你不得好死!”刘昌平大骂不止,恨不得啖其血肉。
“刘员外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严承怀面色不善,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林年年过来。
后者不明,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严承怀取出一卷竹简时,林年年的瞳孔这才缩了缩。
“刘员外难道不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严承怀冷笑,那竹简在火光下泛着光,刘昌平突然愣住了。
刚才大骂不止的人突然噤声,他死死的盯着严承怀手里的东西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他已经从竹简的背脊上刻的字看出了门道,此时的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宛如得了什么癔症。
“看来刘员外也认出了这东西。”严承怀冷笑,目光冷凝,“李政已经都招了…”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将刘昌平击垮。
在两人的目光中,刘昌平身体僵直的倒在那草垛上,声音喃喃:
“完了…全完了…”
那样大的罪责,倘若两人都不认罪,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是偏偏,李政连这东西都给他了!
刘昌平眼睛充血,只觉得心口一阵翻涌。
“刘员外,你同官府打交道数年,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吧…”
偏偏,严承怀好整以暇的:“李政大人,是要你做替死鬼。他偏偏在不告知你的情况下,将你们的一切都招了。这样的情况下,刘员外一家人的性命,可是不保…”
灯火闪烁,林年年看到烛影在严承怀苍白俊秀脸上投下一个张牙舞爪的影子。
她突然想到,严承怀是否在给她那具尸骨挫骨扬灰时也是这个表情。
恍惚间,就听刘昌平长叹一口,仿佛卸走了全身的力气:
“我招…”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这次的刘昌平倒是没多做隐瞒,将贩卖官盐的细节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林年年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个案子,牵扯的不止是刘昌平和李政两个人。
李政以自己的职务为便,上书朝廷开拨盐铁,而刘昌平则是辗转于商人之间,当这些东西分批售卖。
李政的几个门客之所以惨死,皆是因为曾经替李政笼络各地富商豪绅,李政怕被人发现,干脆来了个鸟尽弓藏,在一年前花重金悬赏了他们的人头。
而这其中,有一个被李政称为“年大人”的,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在刘昌平的描述之中,这个人十分神秘,每次出现都会带着一个古怪的面具,嗓子嘶哑,仿佛受过什么创伤,十分刺耳。
“…这个人每次出现,都会给我们带来情报,有好几次我们的计划差点被上面的人发现,也都是这个人从中周旋,让我们的人得以逃脱…”
“只是这个人十分的神秘,模样气质,与众不同,我曾问过李政,可李政对于这人的来历,三缄其口,并不肯多说。”
“而我们所获的大量银子,也大多被这个人拿走,也就是说,三七分的银子,首先七成是这个人的,随后三成,才是我跟李政的…”
刘昌平浑浊的老眼,望着远处的火光,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林年年却捕捉到一个重要的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