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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一次之后,每每午夜梦回还会出现在身体之中。“那大人的这个朋友,想必遭受了十分的痛苦。”林年年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干巴巴的响起来。
痛苦?
严承怀嗤笑,黑暗之中眸光发亮。
“我同她自幼相识。”
“林年年,你很像她…”
“看着你就想起了他。”
有那么一瞬间。年年都要以为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印象里好像并不认识严承怀。
这位从京城来的小侯爷,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林年年道:“大人真是情义深重。”
“只不过逝者已去,但人还是不要太过伤怀的好。”
严承怀没说话,黑暗之中只听得见直接敲击桌面的响声一下一下的,令人心悸。
林年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说错话了。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奇痒无比。
此时月升,银色的光线透过纸糊的窗户照到堂上来。
林年年这时候才看清严承怀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
“…大人相信您那位朋友也不愿意看到你如此颓废。”
“还有此时天色已晚了,大人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毕竟身体要紧。”
“确实不早了。”严承怀语气淡淡,没有一丝起伏。紧接着就在林年年期待的目光中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姿态优雅。
他往前挪了几步,俊脸彻底暴露在银色的月光之下,转回头来对着林念念似笑非笑:
“可是,我何时说过自己要回去了?”
“什…什么?”林年年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找不着北,张口结舌的重复了一遍。
“所以大人,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
她抱着最后一丝期待询问,下一秒,严承怀满脸正气的点了点头,颔首道:“不错。”
“这这这…”林年年脑子“嗡”了一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脑子上涌。
“大人这与理不合吧,孤男寡女,我们怎可共处一室?”
林年年做着最后的挣扎:“还有下官这里实在是简陋,恐怕对大人招待不周,为了大人的身子着想打人还是回府吧。”
“本大人一向体恤下属。”严承怀抬手抚了抚下巴,做沉思状,“你住得,为何我住不得?”
“更何况你我之间没有男女之分。林年年,你几次晕倒,都是本大人把你抱回去的。”
略带戏谑的眸光望向站着的林年年,后者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禁脸色一红。
她有些结结巴巴:“那些跟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严承怀一步步凑近,颀长高大的身子如同青松一般,离得近了。他身上那股干净,冷冽,钻在她的鼻端里。
林年年只觉得脸上更热了。
慌乱的往后退去。胳膊不小心触碰到桌子上的茶盏。一道清脆的声音之后,那茶盏从桌子上滚落。
料之中的清脆的声音并没有传来。林年年慢慢的把头转过去,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茶杯接在手里。
青花的杯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茶渍粘在他手上的指节处,月霜之下,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温润。
不知道为什么,林年年竟觉得有一丝动人。
“小心了。”严承怀低头,缓缓将手中的瓷杯放回去,在看到上面的茶水时,眉头皱了皱。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