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投靠楚国,这绝对是一大丑闻,且对此战影响非常大。

    赵佗摇头道:“并非军中将吏。”

    李信一怔,略一思索后便反应过来。他双眼大睁,脸上开始涌现出大片血色。

    “赵佗!”

    李信拍案而起,因为用力甚大,案上堆放的简牍都被砸飞出去。

    他怒吼着:“好你个赵佗,你竟然敢怀疑君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在秦国诬告者反坐其罪,你这是在找死啊!”

    赵佗神色冷静,他自然知道秦律对诬告者的惩罚非常残酷,昌平君如果最后没有反叛,只要此事捅出去,那他赵佗在战后就将接受叛国罪的惩罚。腰斩、车裂之类的刑罚绝不会少,哪怕是右庶长的爵位也无法保他性命。

    所以刚刚说这话,赵佗是担着很大的风险,若不是见其他方法都失去了效果,他也不可能在李信面前说出这种话,试图做最后的挽回。

    李信对他的恩情,值得赵佗以此相报。

    “我离去前曾去淮阳探望桓军侯,碰巧看到城中有楚人从昌平君府中出来,行为十分鬼祟,特别是见到我之后,他惊慌的往小巷中逃去,以我观之,此人绝对有问题。”

    赵佗平静说着,如今他们远离淮阳,不管说什么话,都难以找到对证,而且他在淮阳城中求见桓昭的时候,确实有从昌平君府外经过。

    李信这时也冷静下来。

    “还有何人看到?你那些短兵可曾见过。”

    赵佗摇头,说道:“我只偶然一瞥,那人便慌张跑入小巷中,短兵们恐怕未曾看到。”

    李信冷笑起来。

    “先不说是否真有那样一个人鬼祟进出君侯府邸,就算真的有,那又和君侯泄露军情有什么联系?所以你这赵佗只是无凭无据,胡乱诬告君侯。”

    “可昌平君是楚王之子,如今吾等又是伐楚之战,灭的是楚国社稷,在这种时候,不可不防啊!”赵佗咬牙说着:“如果昌平君真的把将军的行军计划透露出去,那前路就是一个陷阱。将军不如临时转换策略,如此便可出乎楚军的意料,避开险境。军争之事,事关生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李信瞪大了眼睛,斥道:“荒谬!你赵佗以君侯身负楚国血脉为依据,便胡乱猜测君侯会泄露军情给楚人。简直荒谬透顶!君侯虽是楚王之子,但也是我秦国王族的血脉,更是从小生在秦国,长在秦国的秦人!君侯为我秦国丞相近十年,大王信任他重用他,君侯又怎会有背叛我秦国的心思!”

    “不可能,此事绝不可能!”

    “我李信相信君侯!”

    李信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昌平君那温和善意的笑容。

    如此为国尽心竭力,待人和善,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的高尚长者,怎么可能是军中的叛徒。

    赵佗确实拿不出过硬的证据来证明昌平君会背叛,他只能满脸哀求,嘶声道:“请将军信我一次。如果赵佗判断出错,赵佗愿受任何惩罚,将军,还请相信……”

    “赵佗,你勿要再多言。今日之事我可当做没有发生过。你出去,立刻。”

    李信伸手一指帐门,下了逐客令。

    赵佗看了李信一眼,见其目光冰冷,脸色铁青,就知道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的劝谏,失败了。

    赵佗起身,又对着李信重重一拜。

    “将军,赵佗贪心,尚有一请,还请将军成全。”

    李信没有说话。

    “请将军准我一曲独自行动,赵佗必全力相报。”

    赵佗叩首于地。

    看着伏在地上相求的赵佗,李信目光有些游离,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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