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希

    望秦国内部出现问题或是外部势力插手。

    只是,他项燕不是廉颇。

    如果楚王真的敢傻到听信谗言,临阵撤换他项燕,那项燕也绝不会忍耐。

    「我项氏忠于的是楚国,而非寿春城中那个弑君篡位的凶徒。」

    想到此处,项燕眼中满是寒意。

    就在这军帐中气氛压抑的时候,有短兵前来禀报。

    「禀令尹,景同将军已率军到营外十里。」

    项燕的身体颤了颤,痛苦的闭上了眼。

    ……

    寒风在淮北之地吹过,哪怕是穿着厚厚的冬衣,走在营外,照样会冻的人直打寒颤。

    项燕走出营帐,走到辕门外,眺望不远处道路上那支正在接近的楚军时,他感觉此刻冰冷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令尹!」

    景同走来,跪地相拜,口中凄凉道:「景同无能,不能辅左项将军守卫符离,导致此番大败,还请令尹责罚。」

    项燕摇了摇头。

    「起来吧,此番战事非你之过。」

    项燕低声说着,迈开脚步,向这支楚军中部的一辆带蓬的辎车走去。

    车舆中,停放着他项燕儿子的棺椁。

    所有的楚军士卒都让开道路,侧身低首,恭敬的让项燕向那棺椁走过去。

    项燕身后,跟随出来的昭原、屈茂等将领亦是满脸哀容。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不知是谁开了个头,低声吟唱着楚人的挽歌。

    一人唱,十人唱,无数人皆跟着在低声吟唱。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整个陈郢楚营,在这一天,尽是那悲凉凄怆的招魂之音。

    项燕走到棺椁前,伸手放在那冰凉的棺木上,眼神中满是悲哀。

    「我知道你会去攻赵佗。因为你是我项氏之子,不会坐以待毙。你想要将他击破,为我楚国再寻得一线生机。」

    「我何尝不知,击破赵佗沟通鲁地后能让我军的粮秣支撑的更久,甚至可以向齐人借粮以获取生机。」

    「只是赵佗此人,我曾细细研究。其用兵之法正中有奇,奇中有正,乃我军悍敌,不可轻视……但我还是让你去了,虽然让你不要主动出击,但我知道你还是会动手的。甚至我的心中,何尝没有希冀你击败赵佗,建下功业的想法……」

    项燕絮絮低语,话中尽是悲痛。

    良久,他终于抬起头,望向东方睢水的方向。

    眼中有冰冷的光芒在闪烁。

    「赵佗。」

    ……

    数日后,楚都寿春。

    「赵佗击破项渠,随时有可能南下,攻我寿春。不谷数次传令让他项燕派兵前去阻击,此人竟然丝毫不理,可恶!着实可恶」

    楚王负刍红着眼睛,将那封从前线传回来的帛书狠狠拍在桉上。

    「我楚国粮秣已快见底,不谷让他项燕攻王翦,他不攻。让他项燕派兵去拦截赵佗,他不听。更当着众将的面,肆意侮辱我派遣的监军。这项燕怎么敢如此,不谷还指挥不动他了!」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

    十万齐军,又败项渠楚军,何等威风。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项燕居然说他赵佗不会率军来攻寿春!

    撒谎!

    项燕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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