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说不定还能破其中军,当场将他赵佗擒下呢,呵呵。”
……
齐军大营外。
秦国使者郦食其举目望向四周,眼珠子转动间,不停将齐营的信息纳入心中。
不一会,就有一人从齐营中走出来。
对着郦食其拱手道:“许久不见,郦先生风采依旧啊。”
“哦,原来是邹君,这可真是巧了。”
郦食其哈哈一笑,两人之前打过交道,一番交谈后,便携手走入军营。
一路上,郦食其注意到,这齐军的营盘十分混乱,有些营盘离得近,有些营盘离得远。不同营地间的沟壑挖的乱糟糟,士卒们也都在各自营垒里大呼小叫,看上去老少交杂,服饰也不整齐,各种听不懂的齐地方言不停往郦食其耳朵里钻。
郦食其默默观看,心中若有所思,但嘴上也不言语,一直跟着邹扬走到中军大帐。
这时候他才眼皮微跳。
上一次甄城之战,大司马田冲让大军驻扎于城外,自己高居城中府邸,与军队脱节。
如今却是在军营中设帐,相比之前倒是有了进步。
“先生,请入帐。”
邹扬微笑着伸手。
郦食其拱手,走了进去。
帅帐中,齐军的高级将领已经就坐两侧,作为齐军策士说客的相夫疾也坐在大司马下首,一双双眼睛全都落到入帐的秦人使者身上。
“秦使郦食其,见过大司马足下。”
郦食其昂首挺胸,对着帐中主位上的大司马,拱手一礼。
田冲眉头皱了起来。
他可还记得上一次甄城之战前,这个秦人使者前来拜访他,那可是趴在地上,模样极其卑谨的。
如今居然姿态大变,看起来很拽的样子,这是已不将他大司马放在眼中了啊。
田冲面色不愉道:“使者此来,所为何事啊?”
郦食其微微一笑,扬声道:“禀大司马知晓,鄙人此番前来,乃是奉吾家将军之命,前来请大司马履行昔日约定,秦齐两军,堂堂正正打一场君子之战。”
履行约定,君子之战?
大司马田冲想到了两月前,秦齐两国开战,赵佗手握重兵,却不趁机发动突袭进攻,反而写信宽慰,并说愿意等他田冲集齐国军队后,双方再约定时间地点,进行一场光明正大的战斗。
赵佗不仅是说出来,而且是真的做到了。
赵佗,真乃君子也。
想到此,田冲心中有暖流流过。
他颔首道:“与赵将军打一场君子之战,吾之愿也。”
郦食其含笑道:“既如此,此番作战时间由我秦军来定,可乎?”
听到这话,帐中诸位齐将皆是脸色一变。
作战时间由秦军来定,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劣势。
田儋立刻道:“使者此言差异,既是约战。当由双方共同约定时间相斗,安能由一方决定?”
郦食其转笑为怒,斥道:“好一个无理的齐人,两月之前,我秦军有大军二十万屯聚东郡,尔等齐兵不过十万人,若是我军彼时攻击,当一战破尔大军,直取临淄,安能有尔等在此讨价还价之地?”
“嗟乎!我家将军信义著于天下,让了你齐人两月时间来征召大军,我且问尔等,自古以来,可有此种事乎?”
郦食其长叹一声,又对着帐中齐人怒斥道:“尔等占了如此之大便宜,今日竟然连由我军来定时间都不愿意答应。齐人,可知廉耻信义乎!”
齐帐之中一片沉默,就连想要还嘴的相夫疾也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