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少年成为自己的女婿,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赵佗。”始皇帝开口。他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最终神色复杂的看着赵佗,轻声道:“你,很好。”

    “陛下。”

    “进来吧。”

    “唯。”皇帝转身,走入宗庙中。赵佗对着他的背影,再次行了一礼,这才跟了进去。

    昏礼所言:纯衣纁袡,立于房中。少女戴着金玉打造的头饰,面上画着澹澹妆容,身上则穿着黑色镶边的纯色衣服,俏生生的立在屋中。

    公主。赵佗走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她眼中闪过羞涩之色,微微低头,脸颊越发红润。

    宗庙之内,皇帝站立一旁,他们自是不能乱说话。两人默默向着宗庙内供奉的秦国历代先王行礼。

    “我也是嬴姓子孙,大家几百年前都是亲戚,各位秦王,也要保佑我呀。”赵佗心中滴咕了一声,然后又向着皇帝下拜,新娘也跟着赵佗行礼。

    始皇帝看着面前的一对新人,没有过多的话语。他的身份,他的性格,注定皇帝不能像寻常的父亲一样,说出许多叮嘱的话语。

    “去吧。”

    “唯。”

    “唯。”新人双双应声,再次行叩拜之礼后,这才恭敬的退出宗庙。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庙门外。

    始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之色。他回头,望向身后的宗庙中供奉的秦国历代先君先王。

    “此子很好,不会错。”……昏礼言:降出,御妇车。待到两人走出宗庙外,装有帷幕的华丽妇车已经等候在外。

    而新娘的身后也跟上来了一大批人。新娘的乳母、陪嫁的诸多女子,那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这对新人。

    故而新郎和身后穿着盛装的新娘根本没有机会说话,时刻处于众目睽睽之下。

    赵佗走到妇车上,按照礼节将登车的引绳递给新娘。新娘还未开口,其乳母便按照礼仪辞谢,然后扶着新娘从后方登上车舆,并亲手为新娘穿上避风尘的罩衣。

    赵佗见到乳母下车,不由回头望向车舆中。只见在周围的火炬光芒下,坐在车舆中的新娘笑颜如花,美丽而动人。

    见赵佗回首望来,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嘴角有酒窝浮现。蓦然间,赵佗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在咸阳城门处,他见到公主坐在车上的场景,捞帘相望的场景。

    七年了,终于让你上了我的车。

    “坐稳了。”赵佗轻声开口,驱车而行。不过车轮只在地上滚了三圈,赵佗就下车了。

    按照婚礼上的规矩,御轮三周,他就得下妇车,然后去乘坐自己的漆车,自有专门的车夫前来替代。

    ……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古老欢快的祝福诗歌在一座巨大府邸中奏响。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府院中栽种的桃花盛开,美景怡人。这正是《桃夭》中所言的美好时日。

    当年赵佗在宫中与少女交换信物时,口中所说的也是这句美好的嫁娶之诗。

    这里是皇帝亲赐的一座极其宽阔豪华的宅邸,也是日后公主与大庶长的家。

    此时,新郎已接着新娘来到此处府邸。

    “妇至,主人揖妇以入。”不管赵佗是不是尚公主,按照这时代的礼节,都是新郎先向新娘拱手行礼,一路引导进入府邸之中。

    府中早已满是宾客,一个个翘首以盼。像黑臀、卢绾等人,更是睁大了眼睛,想看看皇帝的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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