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他降服,而且还放出来,我看他应该是无辜的。”
头曼单于冷冷的瞪了乌鹿虚一眼,说道:“赵佗太过奸诈狡猾,不得不防。”
听到这话,众匈奴贵人想起秦军的奸诈,不由点头同意。
不过众贵人对右大将的怀疑,到了第二天就打消了大半。
因为赵佗再次向头曼单于派来了使者。
或许是怕匈奴人杀戮使者的原因,这一次秦军派来的使者是几个被俘虏的匈奴人。
他们被秦人割了右耳,又在额头上做了奴隶的标记,让他们带着秦国上将军赵佗的信给头曼单于。
这些匈奴人不敢中途逃跑和拒绝这个使命,因为秦人威胁说,如果秦军打赢了匈奴,发现这些人没有带信的话,就会悬赏和找到他们,给予最残酷的刑罚。
他们被秦军做了标记,十分好认,被这番警告吓得够呛,自然是不敢违背,将赵佗的书信带到了王庭所在。
“这上面写的什么?”
头曼单于拿着帛书信件,一脸懵逼的看着手下诸位贵人。
众贵人看了看信上奇形怪状的秦国文字,也都迷茫的摇头。
匈奴人只有语言,没有文字,所以赵佗的信用的是秦文,他们根本看不懂。
寄一封匈奴人看不懂的信给头曼单于,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更加让匈奴人感到羞辱的是,除了这封秦文写的信外,赵佗还贴心的随信寄了一封帛画过来。
似乎就是考虑到他们看不懂文字的情况,特意配图说明。
画的中间是一座山,山下有草原和大河,然后又画了一群戴毡帽的牧民惊恐的往北走,一群穿甲胄的秦人则是跨河过来,地上还躺了许多牧民尸体的场景。
画上的秦人表现的威武雄壮,牧民则是矮小又猥琐,还都是些罗圈腿,充满了赤裸裸的嘲讽和恐吓。
“赵佗这小崽子,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可恶,我一定要弄死他!”
头曼单于将信和帛画扔在地上,看着那几个被割了耳朵的匈奴人,感觉肺都气炸了。
不过他终归是一代雄主,看到这几个被秦人派回来的匈奴人,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向他们询问起秦军的情况,顺便刚好问到右大将的事情。
“秦人抓住的右大将是假的,听说是右大将的亲卫所扮,真正的右大将在晚上就换了衣服跑掉了。”
“秦人抓住右大将后,还找了好些人前去辨认,都说不是,最后秦人气的将那位假扮右大将的勇士砍了脑袋,还传示给所有俘虏,企图恐吓我们。”
这几个匈奴人老老实实的交代。
头曼单于不放心,又命人将他们分开逼问,结果答案都一样,可见事情都是真的。
这一来,就和右大将伊韩邪的说辞对上了。
“这家伙逃命的功夫倒是不错。”
头曼单于骂了一句。
毕竟乌鹿虚说的也有道理,秦军渡河击破匈奴,再到伊韩邪回归王庭的时间太短了。
这么一点时间,让他们很难相信,匈奴中勇猛刚健的右大将会向秦人屈服,而且还为秦人做间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头曼单于之所以防范,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如今既然有这几个匈奴人佐证右大将的说辞,自然就打消了头曼单于的所有疑虑。
“将伊韩邪带过来,我要问问他秦人的情况。”
片刻后,伊韩邪被放了出来。
他走到此处屋门,看到坐在正中胡床上的头曼单于,以及两侧的匈奴和月氏贵人全都在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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