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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冢盘以后,整个韩家就处于极度躁动且压抑的气氛当中。

    青年精锐折了大半,却一无所获。

    赵氏出征在即,韩家每个人都恨不得以鲜血洗刷心头的焦躁,只恨这日子过得太慢。

    就在韩府最边缘的院落。

    韩赭沉着脸,在院门外来回踱步。

    不知过了多久。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郑鸳眼眶发红,一脸悲戚地出来了。

    韩赭立马上前一步:“倦儿怎么样,醒了么?”

    “醒了!”

    郑鸳抹着眼泪:“但是伤势还是很重,这几天你都别……哎!你做什么?”

    她慌忙拦住准备进门的韩赭。

    韩赭沉着脸:“我有事情要问他!”

    郑鸳愠怒道:“什么事就不能等他伤好了以后再问他么?你是嫌他伤势还不够重?”

    韩赭双眼怒瞪,厉声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你……”

    郑鸳被他狰狞的眼神吓了一跳,嫁做家主正室这么多年,她与韩赭关系一直非常融洽,莫管韩赭在外究竟如何威风,回家见到自己就是笑呵呵的。

    从未说过一句重话。

    可今天……

    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咬了咬牙:“你问事情可以,但你要是影响了倦儿疗伤,我可跟你没完!”

    “嗯!”

    韩赭漠然应了一声,便直接进了院子,顺带锁上了院门。

    “你!”

    郑鸳顿觉不妙,可现在阻止已经晚了,只能侧脸贴上院门,听里面的动静。

    院子里没人。

    韩赭直接推开屋门,屋门打开的一瞬间,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蒲团之上。

    韩倦正盘着腿,歪歪垮垮地坐着,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斜斜地垂向地面。

    他身上仍然裹着进冢盘时穿着的道袍,只不过现在浸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渍,都是从毛孔中渗出来的血珠,有些已经发干变褐,有的还是鲜艳殷红。

    真气在他经脉中游荡。

    却能让人很轻易地感觉到这缕真气的虚弱和凝阻。

    听到脚步声。

    韩倦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没有痛苦,仍然是那种慵懒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虚弱了不少。

    他扯了扯嘴角:“父亲居士,你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韩赭面色阴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他不明白,凭借韩倦的身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尤其是问了韩家的人,都说在躲避图腾兽的时候,韩倦就不见了,等发现的时候,发现他重伤昏迷在赵芈的阵营中。

    在出冢盘之前,赵芈联盟还把人归还了。

    理由是芈家女公子与韩倦私交不错,所以饶他一命。

    私交?

    有个屁的私交!

    明明有一个手刃敌方天骄的机会,却白白错过,这件事本身就十分离谱。

    韩赭是真的有些害怕韩倦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之后,别的事务太过繁忙,他暂时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却不曾想,赵契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回来之后,立刻检查了韩倦的佩剑,发现这柄剑材质极其特殊,非铜非铁,轻若无物,却又异常锋利。

    纵使他见多识广,也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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