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居士为什么不想一想前路是不是绝路呢?”

    韩赭都要气笑了:“你说这是绝路,那你告诉我前路是什么?难道还要举家投诚与赵氏,献出土地与封爵,斩掉韩家血脉,跟那些贱民争夺官位么?”

    韩倦笑道:“难道离了封爵与血脉,韩氏的家学连家贫无书的百姓都不如了么?”

    韩赭噎了一下:“你强词夺理!”

    韩倦的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摇头轻叹道:“夏虫不可语冰!”

    “真是逆子!”

    韩赭怒哼一声,随即把药瓶丢给了韩流:“你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说罢,狠狠地剜了韩倦一眼,便直接跳车离去。

    韩流攥着药瓶,神色有些复杂。

    虽然他知道韩倦已经是必死之人了,但还是生出了浓浓的嫉妒情绪。

    别的儿子死得静静悄悄,韩赭何时对他们这么上心过,却对这个必死之人说了这么多的话。

    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韩赭在乎这个儿子。

    或者说。

    韩赭只在乎这个儿子。

    若不是一连串的变故,一旦韩家立国,韩流毫不怀疑,韩赭会把太子之位传给韩倦。

    只是有人不知好歹,恃宠而骄,这么好的局势,居然被坏成了这样。

    韩流看了一眼气色无比差劲的韩倦,不由露出嘲弄的神色:“倦弟!你可真的太让父亲失望了!”

    韩倦淡笑着问道:“哦?殿下是嫌太子之位来得太轻易了么?”

    韩流:“……”

    他有些胸闷。

    传言韩倦的望气术是从阴阳家传人那里学的,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实在有些让人受不了。

    韩流哼了一声:“身为韩家人,做的却全都是对韩家不利的事情,沦落到这般田地也是你咎由自取。不仅害了自己,还把母族全家给害了,还有脸在这里装出一副人间清醒的模样,真是可笑至极!”

    韩倦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这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让韩流愈发不愉,落地凤凰尚且不如鸡,不知道这位曾经的嫡子凭什么摆出这般姿态。

    可是刚张口。

    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哎!韩兄,你这是被哪位殿下训了?”

    韩流转过头看去,发现嬴无忌正骑着一匹骏马悠哉悠哉地赶了过来。

    嬴无忌上下打量了韩流一眼:“咦?这位殿下好像好生面熟,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韩流:“???”

    他冷哼一声:“驸马爷这是对我们的家务事有何见教?”

    嬴无忌笑着摆了摆手:“见教不敢当,只是想跟道兄叙叙旧,不曾想撞到了殿下的家务事。我说道兄怎么有个殿下亲戚,这看来应该是郑国的前殿下。郑兄,恕我眼拙,还请见谅。”

    韩流:“???”

    嬴无忌拱了拱手:“郑兄对不住,我跟你表弟有事情要聊,能不能给点空间?”

    韩流冷笑了一声,直接跳车离开了。

    虽然黎国三分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但毕竟现在还没有分,还是得给这个驸马几分薄面。

    演戏演得这么真。

    差点被你骗过去!

    等韩流走远。

    韩倦才懒洋洋地看向嬴无忌:“嬴兄,冢盘一别,许久未见啊,不知找贫道有何见教?”

    嬴无忌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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