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另一位学生看到李谕,对巴甫洛夫说:“教授,就是他。”

    巴甫洛夫现年五十多岁,很健硕。去年他刚刚建立了条件反射学说,如今已经盛名在外,后年,也就是1904年他就将成为俄罗斯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

    李谕走上前主动打招呼道:“巴甫洛夫教授,您好!”

    巴甫洛夫也曾留学德国,所以李谕同样可以和他用德语沟通。

    反正这时候通晓多国语言是受教育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就连沙皇尼古拉二世除了本国俄语都会讲一口流利的法语、英语和德语。

    所以李谕才会不遗余力得学习外语,否则这个时代的人真的会以为你教育有缺失。

    巴甫洛夫同他握了握手:“李谕对吧,确实年轻。我的学生这两天经常提到你,能把数学讲到让生物系的学生也来听,你还真是我们圣彼得堡皇家大学头一个。”

    李谕笑道:“可能是我写的东西简单,通俗易懂。”

    “能把难的东西讲容易,是种本事,你很有讲课的天赋,倒是我的学生经常抱怨我。”巴甫洛夫道。

    后面的学生连忙说:“巴甫洛夫教授,我们可没有抱怨!”

    巴甫洛夫笑着说:“我怎么知道?再说你看你们今天听完他的讲座那股兴奋劲,你们的表情可瞒不住我。”

    学生连忙解释:“教授,都是因为李谕讲的东西很新奇。”

    巴甫洛夫不理学生,继续对李谕说:“看得出来,你很有发散思维,我的学生说你的分形与混沌理论可以用在生物学中,我很好奇,就想来了解一下。”

    果然是大老,上来就问尖锐的问题。

    但分形与混沌本来就融入了各个角落,李谕说:“分形与混沌无处不在,教授您应该对动物解剖很熟悉,其实解剖学中就隐藏着分形。支气管、血管,都是分叉后又有了细微结构,均属于分形结构。”

    巴甫洛夫眼角一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我怎么没有往这想。”

    李谕继续说:“至于混沌,那就更常见了,教授您研究的神经学中,便藏有混沌。我们,当然也包括所有动物的大脑就是由神经细胞组成的非线性网络,而一旦出现‘非线性“,往往就会出现混沌。”

    巴甫洛夫认真听完,赞道:“有道理,说得非常好!”

    李谕继续说:“甚至心脏的跳动本身也是一种混沌理论,您想,如此多的细胞,为何可以统一震动,本身就是一种美妙的混沌模型;如果抛开个体,大到生物的种群繁衍、各种流行病的发展传播,其中都会有混沌的影子。”

    混沌理论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即便发展到了李谕曾经所在的时代,各科学者的研究热情依然很高。

    李谕的书仅仅是开了个头,他不可能一下子就囊括混沌理论的方方面面。

    巴甫洛夫手放在鼻下,思索了一会儿道:“上午门捷列夫教授告诉我,同你交流可以增长思维广度,没想到真是如此。这几天我就要开展解刨,研究研究这个我之前一直忽略的‘混沌“!看来我也很有必要看看你写的《分形与混沌》。”

    李谕直接递给他自己手上这几天用的一本:“送给教授。”

    巴甫洛夫从怀中掏出一支笔:“用我的笔。”

    “您的笔?”李谕不明所以。

    巴甫洛夫笑道:“怎么,我看你都给他们签字了,难道就不能给我签一个?”

    “当然可以,”李谕同样笑着说,“其实我本来也想找您要个签字的。”

    “早就听说你们中国人喜欢礼尚往来,没有问题,我一会儿让学生也给你送一本签名着述。”

    巴甫洛夫翻看手中的《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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