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住的是洋大人哪。”李谕笑道:“电灯又不是只有洋人能用。”李谕在每个房间都安上了电灯,包括王伯、赵谦他们住的地方。

    王伯也很高兴:“这敢情好,以后晚上也能干活了。”赵谦说:“以前黑灯瞎火的总看不见,今后就好啦!”凤铃不屑道:“老娘可不想看到你。”第二天,冯恕真的与蒋式瑆登门造访。

    冯恕是华商电力公司创建后的总经理,资金方面的事情也是他在筹措。

    冯恕也是个进士,北京的第一家电力公司算是个高才生公司。他还是个收藏家兼书法家,琉璃厂商店的牌匾多出于其手笔,坊间有

    “无匾不恕”之语。冯恕进门抱拳道:“帝师先生,久仰久仰!”李谕说:“快请坐。”冯恕感激说:“最愁人的一关竟意外在您这通过,您可不知道我为了这八万两银子操了多少心。”八万两对于建立一个电力公司来说不多,但目前真没多少人能预见电力的未来,达官贵人们又只爱贪财,并不懂投资。

    李谕说:“本人多少也存了私心,此后如果我在京城设立实验室,还希望能够供给稳定的电力。”李谕知道很长一段时间里,北京城里除了一些富户,不少民居的电力供应并不好,缺少变压器等设备,很多民居的电压不稳,灯光暗澹。

    甚至很多人称它为

    “黑暗公司”,也就是虽然安装了电灯,动不动还要靠蜡烛应急。冯恕说:“您以后就是大股东,我们当然会保障您的需求。实验室是不是就是做科研的地方?”李谕点点头:“没错。”冯恕正色道:“我是敬重教育之人,帝师放心,如果今后你的场所哪怕断一天电,我都登门谢罪。”此后燕京大学、清华大学也是华商电力公司供的电。

    由于电价昂贵,的确也就这种有钱的大学能够全天候稳定供电。李谕有心在京城和上海各搞一个试验中心,然后在北京、上海、天津、武汉、广州等地建立中小学。

    至于大学,还是放在上海更稳妥一点,不仅安全,最主要上海这时候不仅租界面积大,相对应的城建面积也大,能够买地的地方自然多。

    而天津的发展要晚上十来年,等得太久。谢煜希在天津走完了手续,下一步就是去上海再增购一片地。

    上海的房价涨得太吓人,越早买下越好。而他们刚到上海,就遇上了轰轰烈烈的拒俄运动。

    其实早在两年前已经有了拒俄的苗头,不过后来《辛丑条约》签订,4.5亿两的赔款震惊全国,这事暂时也就被压下去了。

    最近沉荩的死则把沙俄的事再次抖出来,大家伙就真心不能干了。两人到上海后,李谕先找到哈同,让谢煜希与他商量购地的问题,而自己则动身前去张园看看情况。

    说不定能挽回两条写在教科书中的年轻生命。此张园非后来同样非常出名的天津张园。

    上海的张园存在历史比较短,却是晚清上海最大的公共活动空间。张园最突出的一点是它常常作为社会各界集会、演说的场所。

    由于张园地处上海公共租界,清政府无权干预,因此各种政治集会与演说多在张园举行。

    如今张园便是上海拒俄运动的中心场所。上海中国教育会、爱国学社和广大群众正在张园召开拒俄大会。

    自从南洋公学发生了上次的罢学运动后,蔡元培组织爱国学社收留了学生。

    听名字就知道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今天主要的组织者也是蔡元培以及爱国学社的人。

    此前他们便直接通电过俄国和清朝廷:“即使政府承允,我全国国民万不承认。倘从此民心激变,遍国之中,无论何地再见仇洋之事,皆系俄国所致,与我国无涉”。

    蔡元培首先发表演说,然后还读了日本留学生们的来电。日本此刻倒是也站在

    “拒俄”的一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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