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现在我想就可以了。”

    “那你自己进来拿吧。”李谕现在不方便再站起身。近卫昭雪看了一眼旁边的吕碧城,不明所以,但还是走进了屋中,从书架上取出了几本书。

    “我在借阅册上签字吧。”近卫昭雪来到了李谕桌前。李谕没办法,现在桌子摆满稿纸,比较凌乱,必然要他自己动手找。

    他只得两腿一夹,然后探身取过一本小册子:“给你。”近卫昭雪眼睛多尖啊,立刻发现了他衣服有问题,再想到角落里面红耳赤的吕碧城,似乎明白了什么,匆匆签好字:“对不起先生,打扰您了。”李谕说:“没有,没有打扰,打扰什么了?”近卫昭雪却连忙退出房门:“我现在就离开。”出了门就嘴角一扬,信心大增:大白天就玩这一出,看来脑子再聪明,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罢了!

    屋中又只剩两人,吕碧城打破尴尬说:“那个,我给你补补?”李谕说:“不用,不用的……”

    “料子看着应该是上等的,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吕碧城说。这话听着怎么像在教育自己?

    不过李谕感觉确实也是该补补,祥义号的料子可是第一等。

    “那我补一下。”吕碧城问道:“怎么,难道你还会做女红?”

    “额,不会。”

    “那就是了!我来吧。”吕碧城说。李谕突然想起来:“对了,现在有种机器,可以非常快速得补衣服。”

    “还有专门补衣服的机器?”吕碧城显然没有听说过。

    “有的,叫做缝纫机,堪称居家旅行,哦不,居家女红最强辅助工具。”李谕说。

    “缝纫机?”吕碧城说,

    “我只听过织布机。”

    “不一样的,它有针头,穿好线,脚踏就可以缝补衣服,效率高多了!”李谕边说边给她演示一下,但手一抬起来,裂开的衣服又掉了下去,他只好又提了上来。

    吕碧城再次转过身:“你,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吧。”李谕说:“还好我手快。”吕碧城切了一声,

    “哪有,我就当你是皇帝了。”李谕纳闷道:“什么皇帝?”吕碧城说:“皇帝的新装。”李谕眉毛一跳,不再猜了,赶紧换衣服吧。

    果然还是穿西装利索一些。李谕回来说:“我要去寄信,顺便带你去看看缝纫机如何?”吕碧城真有点兴趣,

    “我倒想瞧瞧。”两人先来到大清邮局,李谕拿出10个银圆和信件。吕碧城讶道:“寄一封信就要这么多银子?太奢侈了!”李谕笑道:“确实有点贵,不过没有办法。”邮差一看李谕填写的名字,对他说:“正好有一封从德国寄过来给您的信,一起拿走吧。”李谕取过信件,一看名字

    “爱因斯坦”,不得了啊!他迫不及待拆开看了看,当发现质能公式时,心中十分震撼。

    不管怎么说,在二十世纪初搞这种超级理论都是很惊人的。而且这份第一次展示质能公式的亲笔信,可以说价值连城。

    后世爱因斯坦的手稿被拍卖到了千万欧元级别,真心是字字黄金。吕碧城好奇道:“你怎么了,呼吸都比较急促?”李谕深呼吸了一下:“这可是开天辟地的东西,我……”他突然想起来还要去买缝纫机,开天辟地的大事只好先放一边。

    李谕在马车上心潮澎湃,不住思考着怎么回信。而对面的吕碧城看他不发一言,以为还在为裤子的事情尴尬着。

    他们来到东交民巷的祁罗弗洋行,如今洋行的经营者也是德国人。李谕来过这儿,老板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李谕先生,我看过这几天的报纸,您为什么要如此谈论我们国家伟大的哲学家?”老板忍不住发问道。

    李谕只得解释道:“只是一些常规讨论,老板认为我说的有问题吗?”老板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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