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在屋外咳嗽了一声,张勋才又正襟危坐仔细听课。

    不过他似乎痔疮发作了,过了一会儿,坐在那左摇右晃很不自在。

    李谕问道:“张管带,您有什么问题吗?”

    张勋说:“问题,啊,问题……问题就是什么时候下课?”

    一旁的曹锟哈哈大笑:“张管带,你是不是下边又不舒服了?”

    张勋说:“哪有!你不要瞎说!”

    曹锟不依不饶:“张管带,你酒量不是好得很嘛,怎么昨天才喝了半斤酒,就成这样了?我晚上起夜时都听见你鬼哭狼嚎的声音。”

    张勋面红耳赤:“曹管带,你啥时候这么关心我?”

    李谕知道张勋的痔疮的确很严重,以二十世纪初的医疗水平,他忍受的痛苦肯定更要大得多。

    于是李谕忍着笑严肃说:“张管带,要不您先去看看营中的郎中。”

    张勋咧嘴一笑:“还是帝师通情达理!谢谢了!”

    说完就捂着屁股跑了。

    这些老家伙肯定学不明白了,也就本身测绘班的吴佩孚、孙传芳十分认真。

    吴佩孚还是一副“学习委员”的样子,笔记做得工工整整,而且李谕瞄了一眼,感觉他应该在自己来之前就有进行过学习研究。

    讲完后,段祺瑞把李谕和吴佩孚一起叫到了袁世凯的办公室。

    段祺瑞说:“其他人学到这个程度足够了,剩下的,你单独给吴学员好好讲一下。”

    李谕问道:“莫非有任务?”

    吴佩孚说:“是的!”

    李谕心中猜到了七八分:“去辽宁?”

    吴佩孚没敢回话,唐绍仪说:“没关系,疏才兄弟是自己人。”

    吴佩孚这才继续说:“学员吴佩孚受命作为谍报人员进入俄国人占领区域刺探情报。”

    和李谕想的一样,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恶补无线电知识。

    李谕说:“我了解了,那你一定要好好背诵我给你的电码表。”

    吴佩孚说:“多谢老师提醒!”

    听这些大军阀叫了多次“老师”,李谕终于有点适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