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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爱因斯坦越发紧张。
下课后,克莱纳有些失望地对他说:“以我们学校的标准,你的讲课风格根本不足以升任教授。”
爱因斯坦说:“事实上,我脑中一直在回想一些物理学崭新的理论,与教科书上的热力学颇有出入,所以才会出现卡顿情况。”
克莱纳说:“即便如此,在课堂上,你也不应该只顾唱独角戏。要知道,这样的做法距离成为一名教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眼见克莱纳主任要下定论,李谕忙说:“克莱纳主任,爱因斯坦更加擅长的是相对性原理。”
“那套最新的理论?”克莱纳主任问道。
“是的,”李谕说,“普朗克院士在信中同样高度赞扬他的相对论,认为是继牛顿伽利略时代后,非常有革命性的新理论。”
克莱纳看了看普朗克的信:“你的意思是?”
“让他在课堂上讲一下相对性原理以及光电效应,一定会让您改变看法。”李谕说。
克莱纳不好直接驳李谕以及普朗克的面子,只好同意道:“那么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克莱纳随后召集了物理系几名讲师和助教,重新来到教室,让爱因斯坦再讲一次课。
虽然仍然没有备课,但相对论和光电效应早已刻在了他的脑子中。
爱因斯坦不管了,滔滔不绝地讲起了相对论。他最近受到闵可夫斯基的启发,在数学上又有了不小的顿悟,整个理论讲起来更加顺畅。
克莱纳等人并没有深入了解过相对论,两个小时下来爱因斯坦也没有讲完整,但相对论的冰山一角已经足够震撼。
克莱纳仔细审视了几遍黑板上的推导,终于说:“我明白了,你完全拥有成为一名物理教授的价值,我今天就会将任命建议拿给校长。”
这句话说出来,便八九不离十。
爱因斯坦非常高兴,多年的专利局生涯终于有机会告一段落,他激动地握住克莱纳的手:“太感谢您了,克莱纳主任!”
克莱纳说:“你更应该感谢李谕院士以及普朗克院士,没有他们的坚持,我甚至自己都会错过一场如此精彩的相对论演讲。所以说,我也要感谢他们二人。”
爱因斯坦说:“是的!李谕先生以及普朗克先生是少有的坚定支持相对论的大学者。”
李谕随口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此时帮这些大科学家一把,到了民国时期,他们能给李谕以及国内大学的帮助更大。
克莱纳又对爱因斯坦说:“对于你的才能,我非常信任,但你的犹太人身份是一个潜在问题,我希望你今后尽可能只是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存在,而不是一个犹太教授。”
爱因斯坦是世界主义者,从来没有在意过身份,无所谓道:“我当然只是一名物理学教授。”
“如此就好。”
克莱纳告别几人,当天就给苏黎世大学递交了报告,尤其再次引述了他的犹太身份:
“学者们有一种根深蒂固的看法认为,犹太人有各种令人不快的性格特征,比如胡搅蛮缠、莽撞无礼、如小商贩一般对自己的学术职位精打细算和谋取私利等,在许多情况下确实如此。
但另一方面,或许有些犹太人的品性并没有那么糟糕。因此,仅仅因为一个人是犹太人就剥夺他的资格并不妥当。
事实上,我们偶尔也能发现一些非犹太学者,在用他们的学术职位牟利方面表现出了通常被认为是犹太人的典型特征。
所以,无论是委员会还是所有教员都认为,把反犹主义当作考核标准与其尊严并不相符。
爱因斯坦博士当属现今最重要的理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