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kushuxs.net
    比利时、荷兰、卢森堡一直被称为低地三国,距离非常近,趁着还有时间,李谕随着昂内斯与洛伦兹一同坐火车前往了荷兰。

    透过火车的窗户望出去,很容易联想到一战时德国的进攻路线,他们选择绕道这里进攻巴黎确实是地理上的必然。

    昂内斯看李谕有些出神,好奇问道:“李,你在看什么?”

    李谕说:“没什么,就是看看风景。”

    洛伦兹说:“风景确实不错,我每次坐火车都会选择靠近窗户坐下。”

    李谕转移话题,问道:“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会颁发给谁?”

    洛伦兹说:“不出所料应该就是法国的让·佩兰教授。”

    李谕说:“佩兰教授确实值得这块奖牌。”

    按照历史,1911年的诺贝尔奖应该是颁发给维恩,基于他对黑体辐射的维恩公式。

    不过现在李谕横插一脚,论证了普朗克公式的正确性,诺贝尔委员会自然不可能把奖项颁发给维恩。

    至于普朗克,诺贝尔奖委员会暂时也不敢授奖,因为他的理论中包含了“量子”这个幽灵,实在难对付,大家没有形成共识,只能暂时搁置。

    正好另一边让·佩兰通过实验给原子学说盖棺定论,发给他一块诺奖没啥毛病。

    让·佩兰算是提前十来年拿到了诺奖。不过也好,1926年腾出来的那块诺奖空位,李谕要培养个中国人拿。

    而历史上拿了1911年诺奖的维恩确实知名度有点低。

    此前对他有过介绍,但实际上一些介绍诺贝尔物理奖百年获奖人物的全传类书籍,都会跳过1911年的维恩(1912年的诺奖获得者达伦实际上是个友情颁发的奖,与物理学关系不大,但书中对他都有介绍)……

    原因自然与维恩在一战时期的过激行为有关。

    一战以前,算得上科学的全球化时代,欧洲的科学家们还没有太多国家概念,互相交流很常见,更没有什么立场烦恼。

    一战后乱成一锅粥,科学界被迫站队,但大都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只是做做样子。

    维恩的表现与二战时期的德国科学家莱纳德、斯塔克等人太像。他要是活到二战时期,估计也与他们一样是个搞“德意志物理学”的钠脆人。

    所以维恩没拿奖就没拿吧,毕竟还有的是够资格的获奖人。

    李谕与昂内斯、洛伦兹来到了莱顿大学。

    李谕说:“看报纸上说,几年前昂内斯教授已经完称了液氦制备。”

    “是的,”昂内斯说,“提到液氦,我又想到了你在布鲁塞尔讲的那个关于人工合成钻石的乌龙故事。两年前,我在实验中也获得了一种白色鳞片结晶体。于是我立刻给英国的杜瓦教授发了电报,告知自己完成了氦气液化。

    “《泰晤士报》随之头版头条发了新闻,就连美国的报纸都宣称‘莱登大学的昂内斯分离出一种此前被认为是气体的金属!’

    “是我很快发现,这也是一个乌龙。实验错了,我得到的其实是混入的液态氢。”

    洛伦兹笑道:“当时闹了不小的笑话,还好半年后昂内斯教授得到了真正的液氦,不然整个莱顿大学都要在英国人面前抬不起头。”

    昂内斯说:“那是肯定的,杜瓦教授一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而且如果他比我提前完成液氦制备,我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李谕说:“现在科学界都这么卷了吗。”

    “卷是什么意思?”昂内斯不太懂。

    李谕说:“就是竞争激烈。”

    洛伦兹说:“竞争确实算得上激烈。毕竟氦气是唯一还没能完成液化的气体,做到这件事,很可能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