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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个何育杰来自北京大学,”蔡元培若有所思道,“我一向认为北大学生过于陈腐,原来教职工队伍中还有如此英杰。而疏才不仅有通天之才,还有伯乐之眼,难得,真是难得!”

    以前看悬疑电影或者破案电影时,一直很纳闷大侦探怎么想出来的;然后看完整个故事又发现,原来没有那么复杂。

    李谕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写字好真的能提升做学问的兴趣。”

    要是正向把故事理顺,往往没什么难以想明白的复杂关卡,甚至可以说平淡如水。

    比如生物学或者医学,他即使没有任何基础,但花上十年工夫刻苦钻研学习,就朝着抗生素、大分子、双螺旋之类的方向走,绝对可以拿很多诺奖。

    论文写完后,何育杰想让李谕作为第一作者,但李谕还是慷慨地让给了他。

    之所以一开始想不明白,看完后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就是因为正推和反推的巨大差异。

    分析实验数据则是李谕擅长的,但结果其实已经非常明显:所有粒子被轰击后,都会轰出一种带正电的粒子,它的质量正好和氢原子一样,相对质量都为1。

    李谕点了点头:“没错。”

    李谕断然道:“它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是所有原子核都存在的一种基础粒子。”

    随后,李谕把这篇论文寄到了《SCIENCE》以及《nature》。

    卢瑟福仍不失大师风范。

    高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就是这样,老师讲时,大部分人都听得明白。但在考场上,你就是逆着推不出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篇极有轰动性的科研成果,尤其在这个战乱频飞的时代。

    李谕哭笑不得,自己也没说过要挖墙脚啊。

    李谕说:“你的说法与我的殊途同归,就像热力学第二定律的不同表达方式,但结论都是我们发现了原子核的一种组成粒子。”

    他读过私塾,有深厚的毛笔基础,留学几年又开始用硬笔,现在能写一手远超李谕的硬笔书法,真的有一种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的感觉。

    反正李谕已经感受过。

    北大校长胡仁源看到报道后,连忙给上海的李谕和何育杰写了一封信,言辞恳切,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请求李谕不要把何育杰挖到大同大学。

    美国方面则表现得更加直接,美国物理学会会长迈克尔逊给上海发电:“我们现在不仅希望邀请李谕先生赴美讲学,同时也希望能够邀请到另一位科学新星何育杰先生!我们愿意发给其外籍会员身份。”

    李谕说:“这段时间我没事,咱们一起做。”

    ——

    卢瑟福此前就有这个实验的想法,如今被人捷足先登,属实无可奈何,——谁叫自己实验室的人几乎都被征召到了战争前线。

    李谕笑道:“当然不能和北大的官老爷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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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是反着叙述出来,真的能让人抓破脑袋想不出。

    何育杰道:“我知道,这是牛顿说的。”

    实验数据则由何育杰记录。

    所以说李谕最可怕的地方是超前的科学思维,对于这个时代,他脑子里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正向的,哪怕让他去研究一个从前没有接触的未知领域,也能做到世界第一。

    α粒子可以来源于天然放射性,方便实惠,现在各大实验室都用,——没几个实验室用得起价格高昂的镭。

    “新粒子?”何育杰惊道,“就算最顶级实验室的科学家,也没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何育杰心情十分激动:“上次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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